应尤是看了看杨琪琪睡相实在有点……疲惫,干脆推醒她了。
他拧着眉头,柔声细语地说:“走吧,不听了,没啥意思,你该回去休息了。”
杨琪琪被推得悚然坐起,看了看四周围,扭回头来,很是淡定:“这不还没结束呢?追悼会哎,挺重要的,我陪你听完。”
应尤是听了,撇撇嘴:至于这么真诚么。
于是一人一鬼又坐了坐直。
终于,等一个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导演发言完毕,主持人宣布,大家可以尽情地抒发感情,香烛纸钱虽会化成灰烬,但逝去的故人一定会感受到这绵绵哀思。
杨琪琪原本再欲阖上的双眼才猛然大睁。
她蹲在地上,让前后座位挡住自己,打开那只小巧的行李箱:“应尤是,你,待会儿,把手里的钱给我塞箱里!!!”
应尤是:???什么?
马上他就明白了。
人们纷纷去礼堂最前面烧香烛纸钱,每燃烧掉一些,应尤是的手中就会多冒出来一张冥钞。而悲催的应尤是在老板娘杨琪琪的要求下,把冒出来的钱一点点塞到箱子里。
凡人看不到烧后转化的冥钞,但冥钞也是要占据空间体积的。而且,即便是这么大一只行李箱,塞这些钱也很是局促,应尤是必须把钱叠得齐齐整整,才能淋漓尽致使用好每个缝隙。
他真想和前面说:“你们别烧了,我一张张弄的,有点儿累。”
在哭声震天的追悼里,应尤是的哀嚎里,只有杨琪琪高兴地像个九十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