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官媒说是设计图纸有问题,实际上是冤魂渡江。我师父处理的。”
方泽:“还有96年通市的731公交车事件,98年千佛岩的索道车打结事件,你都没听过吗?”
杨琪琪在那边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你讲的这些我当然都不知道了,因为那会儿我都还没出生呀。也是了,我跟你,跟你前任师傅,都三代人了。我们之间有代沟。”
方泽被“代沟”这俩字噎得喘不上气来。
他无限落寞地说:“唔,要是我师父没在后来闭关,还带着我,可能我早就法术无边了。你怎么还可能这样欺负老前辈,让老前辈换女装什么的。”
杨琪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手机一下一下地刷着小视频。
她心里有些醋了,觉得徒儿所言夸大。
她想,那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说是“闭关”,其实也就是懒得出手,躲在家里啃老本。
指不定当前已经秃头啤酒肚。
怎么会好好带方泽呢。
但杨琪琪是个大度的女的。
很快这醋就被稀释掉了,转为敬业精神。
她反反复复和方泽确认符纸是不是贴好了,八字登记手册有没有带在身上,还有劝男鬼开情侣套房的话术忘了没。
方泽表示,师傅您就放心吧,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而且,床下的符也贴得很牢固,特意拿胶水怼了好几遍。
他承诺:“我们一定能安安全全抓到这个不容易的客户。”
大概这种对话重复了一万遍,杨琪琪这才放了心来。又担心方泽不小心睡着,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重复第两万遍三万遍。
两个人来来回回小声对话到凌晨两点,杨琪琪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头。
方才,方泽还能说出来至少十字以上的句子,结果现在怎么就只剩下“嗯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