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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 钰铭 903 字 2024-03-03

偌大的地牢里,此时只留下这唯一一个犯人,那人穿着尚且干净的囚服,面壁跪在蒲团上,长发瀑布一般垂在腰侧,只给外头留这么个消瘦的背影。

对圣上恩典,他既不谄媚拜谢,也不发狂怨恨,好似都与他无关,仍只背对琅邪跪着。

也不知这是个什么人?又犯的什么过?为何旁人都可放回家中,他只得一碗热水?

他当日曾问,非立决之犯皆可归家,此人也得归家么?

两个守卫看都不看他一眼,锁上门,又面无表情地望着牢里的虚空。

他又问樊勤,彼时樊勤刚被立为太子,默然片刻,深深地看了琅邪一眼,只说,那牢里便是他的家。

当时琅邪一头雾水,却莫名觉得那人有些可怜。

琅邪回到府上时天色已不早,老管家福伯见他心事重重,一边布菜,一边禀了个好消息:息大人回来了。

他这才精神起来,连问他几时回的?亲自来的还是差了旁人?又是否说明日要再来?知道他今日亲自来了一趟,明日一早便要再来,便也不再出门,只吩咐福伯明日早些叫他起床。

他天生贪睡,因着身子更明目张胆地嗜睡,若是不上朝的日子,常常等樊诚拽着大哥来找人吃午饭了还赖着不起,跟人谈着天也哈欠连天,此时怕是头一回说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