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才有七八个人从那些歪七倒八的神像后头、桌下慢慢钻爬出来。
那几人起先不敢靠太近,后来见琅邪只静静躺在草堆,并不可怕,才有年幼胆大的凑近去,拿手戳了戳他的脸,问,“陈申,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么?”
那叫陈申的男子点点头,看了琅邪一眼,“你们散开些,让他透透气,朵儿,去打些水来,用手绢打湿了,让他醒来。快,我们时间不多。”
那几人听话地散开。
琅邪是被一张冰凉凉的手绢弄醒的。说是手绢,那手感并不如手绢丝滑,充其量是块破布罢了。
他睁眼时,头还有些疼,屋子似乎是关着的,却又看到一块块破碎的天光。
那破布的触感似乎还留在脸上,不舒服,他正要躲开,却听到一个小孩声音,“诶,他醒了!”
“陈申,陈申,他醒来了!”
“嘘。”那人说,“别把别人嚷来。”
这声音一响起,琅邪便想到此人是谁了。
他睁眼翻身,却听“呀”的一声,似乎不小心压住了谁,随之有个小孩哭叫起来,“疼!”
他又赶紧让开,却又听另一人叫了一声。
怎地到处都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