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茶已饮干了,天色暗了,院里凉了。
老管家感叹道,“殿下从前在家里几快活自在,也许殿下根本就不该来此。”
琅邪一怔。
福伯却没留意,只起身道,“时辰不早,您该用膳了。”
却见琅邪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朝着院外走,“不必了,我出去一趟。”
“又出去?您这才刚回来,身上还有伤,饭是要吃,药也要喝的!殿下——”
琅邪朝身后摆摆手,大步走出了侍郎府。
福伯跟了几步,瞧着他确是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好摇着头转身回了,嘀咕道,“晚膳也不用,便向东去作何?”
琅邪往东约莫一刻功夫,便见面前一处高大的宅子,此时夜色已朦胧,想必这门房又是个新来的,瞧着个人站在门口,问了声,“谁呀?”
“二殿下在吗?”
“你谁?找殿下何事?”
琅邪道,“也没什么事,二殿下差人去府上送口信,我来回他。”
那人这才抬头,正巧二皇子府的总管冉俊从门里出来,见着琅邪,忙道,“九殿下怎么来了?不巧二殿下出府未归。”
琅邪正要答他,忽听身后一阵马车动静,不由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