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抱着孩子的女子在干枯的草原上跑着,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刀剑的光影交错在女子与婴孩的脸上,分不清谁的血液在飞溅
那男子拼命保护妻儿的模样让人动容,他想出手相救,却发现手脚如被施了法,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死在面前。
那女子转过身来,看着他的方向,凄惨一笑,将那刺死男子的剑刺入胸膛……
孩子被人抱走了……琅邪想喊他们停下来,可他怎么也出不了声,眼看着这些人越走越远,他不断挣扎,拽紧拳头,额角手心冷汗频冒,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娘——”
“哗——”公主老板坐在床畔,拧干了毛巾替他拭汗,“醒了?做了噩梦?”
“姑姑……”
他挣扎着起身,胸口却袭来一阵剧痛,只得倒了回去。
“别动,伤了肺腑,躺着吧。多大的人了,做梦也吓成这样。”
原打算质问两句那日比试之事,见他一脑门子汗地挣扎喊着“娘”,心里叹了一声,“我给你端些吃的来,药也熬好了。”
琅邪见她形容憔悴,想到自己平日一点胸闷便让她惊心,此番见自己吐血受伤,不知多么害怕,愧疚地喊了一声,“姑姑。”
樊静慢慢用那瓷白的汤匙搅和粥,递到他嘴边,“张嘴。”
见他只直直望着自己,僵持了片刻,放下勺,无奈道,“你呀……”
原来那日他昏迷过去,众人围在周围,都有些懵了:他失礼在先,哈查若硬要杀他,为难的是皇上。可,眼看那侍卫就要动手,哈查王子却忽地大度起来——
“比武切磋,不需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