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皇上向来纵容你,若非你尽惹事,他如何舍得罚你?”
琅邪两眼无神地扯了扯嘴角。
息延又道,“你既嫌闷,外头正好有人来见你,你见不见?”
“谁?”
息延挤眉弄眼,“你我兄弟,这事也不要你说谢,只是你以后遇着好事也记着我些。”
两手把他背后推着,一路推出了游廊,琅邪莫名其妙,“你说什”
只见府门前除了赵庄与守门侍卫,还站了两人,那边上一个高大男子胡子拉碴,正等得不耐烦,旁边一个女子,虽穿的汉人服侍,但见那如雪肌肤,微凹的眼眸,似有几分异域,不是真真公主是谁?
真真公主眼尖,“王兄!出来了!”
琅邪一惊,一改方才懒散步伐,三两步便跑上前,殊不知自己在息延眼中正落了个“重色轻友”,“公主来找琅邪何事?”
那一道大门,赵庄卡在门边,这厢两人站在门里,这厢两人站在门外,场景实在有些好笑。
真真道,“我们今日要离开京城,特来跟侍郎大人道别。”
琅邪一惊。
那日当众刺伤哈查,她却无怪罪之意,不知是否哈查对她说了什么。但见她只如初见那样盯着他,眼中并无复杂之意,想必是自己想多了。
他与她相视片刻,终究只像寻常朋友那般,“此去山高路远,公主要多保重。”
“借侍郎吉言。”真真笑得真诚。
琅邪怔怔看着她,越发觉得她那双眼睛格外让人亲近,不由放软声道,“……公主的娘亲,想必是个美人。”
“咳咳!”息延在后头假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