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子帆皱眉,“那他这一身武力,难不成就这般废了?又受不了热,又耐不了寒,二十来岁就跟个老头子一般?”
孙妙应闻言瞥了琅邪一眼,似有些惊讶。
琅邪回之一笑,“捡回一命就是福气,哪敢贪心,吃饭罢。”
孙妙应又多瞧了他一眼,却到底没再说什么。
众人只当琅邪强笑,怕惹他伤心,倒也不好再问了。
如此,本是多日不曾聚在一起,奈何各人都有心思,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幸而有小王爷这活跃气氛的在,吃不过一会儿便拿息子帆和那方亭打的赌取笑,把息子帆逗得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拿酒来挡他的嘴;随后又灌琅邪,三分劝三分求三分责怪,叫他别再惹事;又敬孙妙应,说多谢他为琅邪诊脉,倘若他明日不走,一定要招呼他去府上吃酒。
如此热闹起来,到亥时末,已将福伯沽的几坛子酒喝得一滴不剩,几人都有些醉意,各自喊人来接。
这期间,樊勤不知把琅邪当成了谁,只握着他的手不肯松,“……我娶谁你无所谓,是不是?”
琅邪哎了一声,晕晕乎乎地喊福伯,“大殿下醉了,弄点醒酒汤来。”
他自己也喝得多了,等人都走了,才被福伯和两个丫鬟架到床上,拖鞋擦脸,像伺候孩子样摆弄了好一会儿,忽地坐起身来,“我要出门。”
“!”福伯吓了一跳,“殿下,您没醉?这么晚了,又要去何处?”
“……去见……”琅邪自顾自道,穿好靴子,不管他们,自己出门。
福伯放不下心,找了两个小厮去跟着,不过柱香功夫,那俩人便哭丧着脸回来了,说殿下不要他们跟,不知怎地突然跳到屋檐上,在那青瓦上飞起来,一会儿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