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看那身影仿佛比上次又清减了,忍不住又道,“听说殿下去了宜州,公务劳累,也要注意身体。”
樊裕半转过身,“多谢。”
念及方才樊勤所言,两人间隔着这些距离,琅邪连咽下的唾沫也是苦的,“不客气。”
“你也是。”半响,樊裕道。
“嗯?”琅邪抬起头,眼中一亮。
樊裕看他一眼,却没再多说。
琅邪那日晕倒过后,人便又瘦了些,料想到自己脸色并不好看,含糊地点了点头,眼见樊裕收回目光,似又要离开,他不禁又喊了一声,“殿下。”
风刮过。
闹洞房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琅邪轻声问,“您也会成亲吗?”
“……”
“殿下会娶谁?”
樊裕的脸藏在阴影里。
他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不知道他听到自己的话没有,可今夜那些美酒,红烛,喜服,洞房……桩桩件件,无一不在撺掇着他,让他忍不住又提高了声,“是曹相的那位千金?还是林将军的女儿?”
“怎么?”
樊裕那低沉得冷漠的嗓音此时被风吹得有些破碎,近乎无情,“你也要祝我新婚如意,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