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借机环视屋子,只见房中四壁围石,陈设简单朴实,桌上除却一把铜镜别无他物,似是女子房间,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念头。
又见面前忽多了一盏清水,略一犹疑,问,“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你别的兄弟姐妹呢?”
“水里没毒。”那女孩道,“殿下问题好多,白姐姐说,等你能站起来,便让我带你去见她。”
琅邪讪讪,想几月不见,文贞一个,这孩子一个,变化好大。正要自己起身,却感觉身子一软,人便瘫在床上。
那女孩被逗得咯咯笑,“殿下浑身无力,喝了这碗水才能站起来呢。”
琅邪知道那白青青废这般功夫,也不会为了毒死他,便也不再扭捏,接过那碗,咕噜咕噜将水灌下肚去。
又约莫过了柱香的功夫,那女孩来拉他的手,“殿下跟我来。”
几根指头软而多肉,却将他捏得很紧,引得琅邪垂首看她,忽一下想到文贞,想他先前种种支支吾吾之态,想不到,到底还是被他骗了。
转念又为他辩驳,想这背后之人城府深厚,颇有手段,这许多时日,他与息子帆尚且未能看出不妥,倒也不能全怪在一个小孩头上
只是如此关头,那人不肯杀他,倒绕这么一个圈子,又是下药,又是找个小姑娘与他来行缓兵之计,不知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