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子帆忙道,“下官不敢。”顿了顿,“皇上所作一切,皆是为了太子,殿下莫多心。”
樊勤沉默。
息子帆正要跨出宫门,听见他凑近了些,低声又道,“子帆,我有一事问你。”
“太子请讲。”
樊勤停下脚步。
两人正站在那宫门之中,风口之间,樊勤的声音也自夹了细碎风雪似的,并不如何真切,“小邪与文大人,究竟有什么牵扯?”
“殿下何意?”
息子帆平静而恭敬地望着樊勤,尽管这位太子殿下还是一贯的,无论相貌、声音都那般温和,此时的目光却夹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便是交好,尊卑身份之下,息子帆也不该与他这般对视,但这会他已没有躲闪,与他相视片刻,忽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大殿下为何以为,琅邪与文大人有牵扯?”
他这一问,似也只是寻常的一问,但樊勤几年太子倒未全然白当,见息延这副坦然模样,多少已经明白,心中震惊,嘴角却还扯出一丝笑容,“是我胡言了。文大人出事,朝野悲痛。父皇嘴上说得平淡,心里怕也是很难受的;我看小邪身体本就不好,今日又卧病,便以为他是因此伤心。”
两人都未说话。
风又刮了起来,但雪的影子好像已经消散。
樊勤抬头看一眼天际,缓缓道,“文大人,必不会枉死,祭天之后,想必便可查出凶手。”
“不必。”
这时轮到樊勤怔了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