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乃朝廷命官,我等怎敢劳大人做那仆从之事。”樊静打断他。
她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但凡门外是个要脸面的,只怕已面红耳赤,但那王大人却好似听不明白其中意思,腆着脸道,“公主哪里的话。”
“王大人百般阻拦,是要抗旨么?”里头又一道陌生嗓音传来。
这声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那语调并不如何严肃,反而还有几分玩笑意味,但这软绵绵轻飘飘的一声,却暗含好大一顶罪状,当即让王大人脑中一炸,联想方才自进门便未出过声的那位九殿下,腿脚一软,“冤枉啊殿下,卑职一片忠心,哪里敢抗旨?”
“我们奉旨出京,你却三番两次拦阻,不是抗旨是什么?”
“卑职无知,卑职该死,卑职这就去为二位殿下备好车马,好让二位殿下随时出发!”
连滚带爬,正逃了开去,却听里间那声音又响起,这次却有几分孩子气,“姑姑也去歇歇罢,我们皮糙肉厚不怕折腾,可您早吃不消了罢。”
那公主也忽地压低了声,不知又说了句什么,搞得十分神秘。
王大人好奇心胜,忍不住又将脖子贴在门边,想弄清两位贵人如此赶路究竟是为何故。
但这时越是靠近,越是感到门面突然两股阴风袭来,几乎是本能地将脑袋往后一撤,他听那门“砰”地一声,从里头关上了。
屋中剩下姑侄二人。
琅邪吃饱了肚子,半拱着木椅,整个地朝后仰,一脚吊儿郎当地蹬着凳,来来回回地架着一条椅子腿支在地上摇晃。在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后,他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姑姑,我先去隔壁睡上片刻”
“等等。”樊静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