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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 钰铭 907 字 2024-03-03

想装没听见,但那声音锲而不舍,小腿还在作痛,他只好转过了身。

那群丫鬟还在瞧他,被那太监尖着嗓子一喝,吓得四散了。

那太监是皇帝贴身的陈禾,这会儿小碎步跑近了,又说,“世子殿下,皇上传您。”

杨煌低下头,“做什么?”

“奴才不知,皇上这会儿正等在书房,有气呢,路上再说罢。”

杨煌望了一眼天,跟在陈禾身后。

又穿过深雪,游廊,过了御花园,再走盏茶功夫,才到皇帝的书房。

关大开着,屋里地暖留不住。

书桌前站了个白袍男人,身高且瘦,宽衣大袖,长发披散,此时挥笔作画,不像个皇帝,倒像修仙修道的。

但就是这么个外表像个修仙修道的男人,一会儿把已然十来岁的他抱在怀里,说要疼他爱他,一会儿又把他放到咬人的鱼池里,任那尖齿利齿咬得他血肉模糊,哭出来求他,才觉得尽兴。

路上已听陈禾说,今日又有臣子惹他不高兴,看他此时面上平静,心里却不知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方法

想到这儿,杨煌站在门边,没有再靠近。

“站那儿做什么?”那男人头也不抬,“还要朕过来?”

杨煌下意识望了一眼房门。

那男人不再言语,只一心留在他的画作上,似忘了这么个人似的。

杨煌也不动,站在原地发呆,任冷风钻进衣袖和脖子。

又过得约莫三刻,才见那男人方才收了笔,抬起眼来。

杨煌与他目光一接便移开,少年身体瑟瑟发抖,犹如风里崖边一株小草。

那男人稍一动作,他便感到压迫十足,满脑子叫嚣着退后,但深知普天之下都是这男人的,退这一时,又惹得他大怒,不过是给他借口折磨自己罢了,因此只除了一头冷汗,脚是一动不敢动。

那男人一步步向他靠近。

杨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