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打来电话,着急的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夏,我领着文宇在游乐园玩的,夏听了,沉默一会,也说好。
傍晚,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游乐室里,我坐在小孩子的板凳上,望着窗外的夕阳,今日即将过去,我打开手机,妈妈的电话,我接过电话,还是啰里啰嗦的话,我听到想哭,于是赶紧说道“妈,我在出差,倒时差,回头回国给你说啊。”
“别太累,天天出差,谁受的了,挣那么多钱,也赶不上健康的身体····”我听着妈妈的话,眼泪在眼眶打转,嗓子也哽咽起来,赶紧闭上眼,把泪水逼回去。
文宇轻轻的戳了我,走到我的脚边,小手拉住我,他看见我那那一颗挂在眼角还没有落下的泪,用肥嘟嘟的小手擦去,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对文宇笑笑,我不知道单纯嘴角上扬的笑是不是和假笑很像,但我的是真想对文宇笑,我抱起他,送他回家,他坐在我的怀里,回头看着游乐室,“都玩一下午了,还没有玩够啊。”我问文宇。
“我想让哥哥来玩。”文宇趴在我肩头,望着游乐室,对我说。
夏站在街头等我,我把文宇交给夏,文宇蹦蹦哒哒的跑向夏,夏把文宇抱起,很开心的看了我一眼,把文宇放下,站在我身边,说“生日快乐。”又蹲下教文宇,“说,祝哥哥生日快乐。”
我自己一个人回到家里,这是我这几个月来,最最落寞的一天,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就像一个外表平静的人,内心可能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各种声音汇聚,但就组不成一个调;就像坐在十字街头,却恍如坠入真空的宇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有身影的晃动。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形容不出来,我收拾收拾自己,把刘海撩起来,准备出门,我要到夜店去,去最嗨的地方,欢腾起来,我准备好了套套,今晚,我要在欢舞人群里去搭讪我遇见的第一个女生,再找一个你情我愿的女生,度过我的三十岁,我庸俗至极,这是我唯一想出来庆祝的方式。
我要出门,门口的电话想起,“哥,你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你给我开门呢。”
我平静如水的心骤然翻腾,怦然撩起了波澜,我没有说话,打开门蹭蹭的往下跑,夏站在保卫室,手里拎着蛋糕,看见我跑过来,夏钻过挡杆,举着蛋糕对我说“生日快乐。”
这是夏今天第三次祝我生日快乐,我接过蛋糕,和夏上楼,夏跟在我后面,问“你要出门吗?”
“没有啊。”
“那你穿的这么好看,你家有人?”
“没有啊。”
我打开门,夏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把门打开,说“要不开着门也行,通风。”
“你不怕进蚊子啊。”夏伸手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