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怪谁呢,还不是怪她自己。

明知道他看不上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谢骄阳没教养的样子。

婚约是三个老人的约定,是她的痴心妄想。

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偏要凑上来让人家砍一刀,伤人伤己。

“你哭什么?”谢骄阳特别焦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她掉眼泪就像在掉钻石一样,让人心疼又有种继续弄哭她的冲动。

难道离开演艺圈,离开简行然就那么让宁晚星难过?

宁晚星背过身躺着,身姿线条优美,不肯再看他,嗓音细细的,有点哑:“我们当初结婚真是最大的错误。”

错误?

的确是个错误,从他们相遇开始就一步一步走错了。

他忽然想起宁晚星要被接回来时候,他前所未有的焦躁。

好像自己的人生要被一段冷漠的婚姻束缚毁灭。

真真切切讨厌过宁晚星两年,还伤害过她。

可现在他又听不得有人把这鲜血淋漓的伤口撕开。

谢骄阳随手拿起床边架子上拳头大小的葡萄玛瑙石,摩挲过来,摩挲过去,总觉得不得劲儿。

冷冷讽刺一笑:“说得对,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是错误,随便你。”

想去找林瀚,想跟简行然演戏,还是离开谢家,他都不管了。

宁晚星蓦地坐起来,睡衣耷拉着,双眼通红,眼角泪光点点,哑着嗓子喊:“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离婚?”

可惜谢骄阳留给他的只有离开的背影。

说这些决绝的话,并没有让他们心里舒服。

语言是刀,喜欢爱慕的人任何话都是抹了蜜糖的霜刃。

甜的时候,心都飞起来,完全忘记这背后的刀光。

等意识到痛的时候,已经晚了。

宁晚星用被子捂住耳朵,心扯着疼。

没多大一会儿,宁晚星就听到汽车出门的声音。

☆、晚星×10

谢骄阳半夜开车离开后,一直都没回来。

宁晚星伤心过后,除了空白的迷茫之外,不剩下什么。

她跟展瑶约了中午吃饭,展瑶订好的那家餐厅甜品师跟天耀·星座家的是师兄弟。

草莓蛋糕应该也挺好吃。

还没来得及化妆,就接到管家的电话。

谢董回来了。

谢家虽然不是累富豪门,但谢夫人娘家规矩多得很。

她把规矩带到了谢家。

例如一家之主谢董回家,一家人都必须去他们那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