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两夫妻之间什么事儿要用到律师?”
宁晚星珍珠白的裙面微摆,转头看着一楼大厅的一块展览陨石,觉得很无趣,之前为了谢骄阳逼自己学这么无趣的东西,实在可笑。
好在她走出来了,今后都要为自己而活。
没理会郑颂的疑问,她轻飘飘留下两个字:“离婚。”
郑颂猛地摁住电梯按键,有点缓不过神,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宁晚星要跟他们谢总离婚?
那个痴情不悔,苦苦等他们谢总这么多年的宁大小姐竟然要离婚?
他抱着那束火红的玫瑰花,久久回不过神,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肯定是谢总提出来的,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三周年纪念日之前爆发了。
说起来,他都有点同情宁大小姐,好不容易跟喜欢的人结婚了。
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郑颂推开顶层的门,情景跟他预料的大不相同。
价值四百万的12寸双筒式折射APO天文望远镜是谢总的心头好,竟然被打翻了。
整个顶层的那些浪漫布置全都被推倒在地上,整个房间狼藉得像被刚抢过一样。
谢骄阳一个人坐在落地窗那里抽烟,萎靡落寞,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可怜。
郑颂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好像步入家暴现场,应该偷偷离开。
他没来得及走,谢骄阳就开口了:“你刚才遇到她了?”
郑颂立刻手脚都摆正了,只是怀里那束玫瑰花扔也不是,递过去也不是。
他涎着脸笑了笑:“可不是,夫人还让我联系律师?”
谢骄阳闷哼一声,郑颂注意到他还未燃尽的烟被紧紧攥进掌心,一定是被烟头烫到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低落可怜的谢骄阳,还记得当初被他老爸推过去跟谢家太子玩的时候,他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嗳,”郑颂忍不住劝,“不就是夫妻俩闹个矛盾,您至于自残吗?您都不痛吗?”
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插科打诨,他不自觉都用上“您”,生怕惹怒了眼前跟公狮子求偶失败一样的祖宗。
“不痛,”谢骄阳凌厉俊美的眉眼多了一丝郁色,“感觉不到。”
郑颂被震撼到了,这,这都心痛到这地步了,连皮肉被烟头烧伤的痛都不在乎了。
他真忍不住疑惑:“您这到底是演哪初啊?您和宁大小姐不是老爷子促成的封建包办婚姻,还是您早就喜欢上人家了?”
“喜欢?”他那祖传高鼻梁里发出一声冷哼,“没感觉。”
郑颂松了一口气:“也对,你们之前闹成那样,您要真喜欢她,那不是自打耳光吗?”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劲儿,一股冰冷的视线好像要把人冻住了,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