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朱投小心翼翼的看向裴礼,“来……来吗?”
裴礼不禁一笑,“来吧。”
闻言,朱投两人急忙走到桌前,但却不敢轻易落座,只能局促的站在一旁。
裴礼略显无奈地摇摇头,“坐吧。”
“好!”
两人应了一声。
阿杜反应迅速,一屁股挨着郎必先坐了下来。
眼见着屁股没了容身之地,朱投迅速扫了眼另外三个方向。
首先,他可不敢坐临渊旁边。
另外,
那个带着维帽的女子根本看不出深浅,况且能与临渊同桌饮酒,彼此关系定然匪浅,同样是个不可招惹的存在。
最好拿捏的,也就只有那个六七岁的小屁孩了。
朱投脑子转的飞快,而后果断在郎必先另一侧坐了下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同一张长凳上,中间的郎必先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此时,酒坊内不止郎必先一人是一脑袋问号。
郎必用、小伍,还有柜台处准备看一出好戏的李绾,都是这般神情。
郎二爷的名头在这安福县可是响当当的,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裴礼今日怕是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
可眼前这老相识相见的场面,着实令人始料未及。
“苏兄。”
裴礼望向一旁呆愣的小伍,“还要劳烦再取三副碗筷。”
“啊,哦,不劳烦不劳烦。”
小伍猛的回神,旋即往后院去取碗筷。
“裴老弟能与一个店小二称兄道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说罢,郎必先还补充一声,“难怪能成为朱兄的相识。”
郎必先这话分明是在恭维,但在朱投看来,无异于一刀捅在了他身上,血淋淋的那种。
他急忙站起来赔罪,“不敢当不敢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清一色一条龙……”
“朱兄,你……”
郎必先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抹恍然的笑,“想捉弄我?调皮。”
“贤弟!”
阿杜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郎必先的衣袖,“你快别说了。”
“来了来了,碗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