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若强行劫掠,代价极大!”
“陛下说的不错,这正是臣精心为匈奴打造的牢笼!”
他手指在地图上方朝西滑动,眼里带着无尽的寒意:“陛下,这还不算很绝的,其实最绝的在西侧,盐泽至车师段!”
“陛下可以烽火台虚连,故意二十里设一烽燧,看似松散,实则如链!”
“匈奴若敢从此地钻空子,那可就遭了老罪了,烽烟在河西之地,一日可传千里,我大乾铁骑三日便可出塞,匈奴骑兵进来容易,出去就得损失惨重!”
众人脸皮一阵抽动。
太狠了!
本身这套防御体系,就极为狡诈了,没想到在盐泽这一带,还藏着大坑!
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
高阳手掌虚抓,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有的一切,全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种感觉,万分美妙。
高阳抬头看向河西所在的方向,声音轻飘飘的,“匈奴的打法,其根本逻辑就是以战养战,但这套防御,却不给匈奴半点机会!”
“匈奴想来抢粮,我有天田监控,刺柳杀敌,还有屯堡阻击!好不容易等他杀到屯田区,我大乾种植的粟麦春种秋收,藏粮于地窖,匈奴只能看着空田地傻眼。”
“想取水,弱水上流我大乾可筑坝改道,镇岳泽,琅琊王城一带,成了我大乾粮仓,居延泽改道形成大片盐泽,匈奴战马喝了后——腹涨如鼓,三日不饮则亡!”
“想迂回,无论是向北穿越苏丹大沙漠,还是向南翻过沧澜山,不但要损耗大量物资,还极其容易遭到我军伏击,损失惨重!”
“匈奴劫掠的本质,便是劫掠的收益必须大于战争损耗!结果来河西之地抢粮,粮食没看到多少,自己却还可能损失惨重,这还会来抢吗?”
众人听闻高阳的话,脑海中齐齐浮现出一幅画面。
匈奴人想来劫粮,迎头就撞上了战马难过的主长城,想要从薄弱之地绕路,然而行踪暴露,大乾烽火传递军情,匈奴人正杀进去,结果不是刺柳伤马,便是屯堡阻击。
好不容易到了屯田区,结果大丰收的粮食连个毛都没看到,全藏在地窖里了。
当匈奴人看着空田地,一脸懵逼的时候,一支大乾铁骑朝他们杀来了。
这就很有生活了。
“妙!”
“高爱卿这套长城防御体系,朕觉得甚好,完全可行!”
“朕倒好奇,高卿的第二计,屯田剜肉是何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