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甘棠根本不上当，苦着一张脸说道，“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除非有人从进入实验室开始就一直掩盖自己的真实水平。”

甘棠说这话的时候，无非就是把自己摘出去，虽然她刚开始进入基因研究实验室的时候被当做外行，但后来的发展中她一直都是被当作佼佼者的，因而，出现这样的状况，所有人都会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就像现在，扈翩羽被带走以后，甘棠身上的担子比其他研究员更重。

眼下，甘棠过于坦诚，便将这一池子的水都搅浑了。

“继续调查，你需要多长时间能确认情况？”顾辰神色冷凝。

“不好说，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去做什么针对性举措了。”甘棠叹了口气，“我最担心的是，相关试剂会不会被大量开发并运用。这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的成果，如果对方还有同伙……”

甘棠没把话说完，由着顾辰去猜测。基因研究实验室的门槛本来就不低，每个人的家世背景也都会经过严格调查，整个实验室内现在和反叛者有关系的人，唯有甘棠。可这话又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自个儿倒是坦坦荡荡，把烦恼丢给别人。

“给你10天时间。”

“做不了。”甘棠摇头，“缺实验对象。”

“我派人给你。”顾辰顿了顿，又嘱咐道，“不用跟他们说具体的实验内容。”

这意思，便是要背着那些参与实验的人来进行实验了。真能查出什么试剂能达到基因退化的效果，嫌疑人范围就会缩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