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樉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案子。
若是在秦地,解决起来很容易。
可这是在京都,在父皇边上,而且庆皇还将这事儿交给了他。
秦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然想让秦风与秦棣家里这两个聪明的,给拿一个主意。
秦风放下了手里的奏疏。
“不用管。”
“不用管?”秦樉瞬间瞪大了眼睛。
“想弄死蓝田的,是那群文臣,证据自然都会给你送上来,到时候将证据都给父皇就行了。”
秦樉听此,则有些纠结。
“如此一来,是否显得有些太糊弄了?”
秦棣也放下了奏疏。
“就是要糊弄。”
“侵占民田,这种事儿古往今来皆有,就算罪名落实了,也扳不倒一位位高权重,手里还握着兵马实权的国公爷。”
秦樉听此,也不免点头。
侵占民田,这事儿往大了说也能说。
往小了说,同样能说。
趁着灾难时,一边发财一边养名声的,这种事儿简直太多了。
况且三千亩这种事儿,应该不是蓝玉自己做的。
而是凉国公府下面的人,自己搞的,可能真就跟蓝田说的那样。
御史就此事儿追究到他府邸,他其实连事儿都没明白。
毕竟这种事儿,有哪几位位高权重者会亲自管的?
到时候真的追罪,蓝田最多也不过就是个御下不严罢了,送出来几个顶罪的,地还回去也就是了。
动不了蓝田的根基。
既如此,哪怕再愤怒,也就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儿,直接将蓝田一棒子打死。
毕竟。
京都一半,甚至连皇城的兵马都掌握在蓝田手里。
不是说不能直接将蓝田弄死。
而是直接弄死一位国公,很容易引发其他乱子,损害的是朝廷的利益。
“最为关键的,还是蓝田刚在北伐回来,立完功劳没多久,现在直接搞死属实有些不像话。”
秦棣说出其中的关键。
“在北伐后回朝时,蓝田率军归返,夜晚抵达了喜峰关,就因为守关将领没能及时开门迎接,蓝田就带兵将喜峰关给攻陷,直接将整座关卡都给毁了。”
“这事儿犯下的不可谓不恶劣,可最终结果又如何了?好好的不还是位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