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什么意思?莫非真对皇位有兴趣?”
“也许说的是凉国公。”
“可后面那句,心满意足为天子呢?从辽王口中说出这话,未免显得对皇位过于不敬!”
“可那终究是辽王殿下,是君王。”
类似齐泰、黄子澄这般看法的臣子。
也有许多。
可权力越大的,就越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静静等待着,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也只能瞧着。
谁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任何有了其他心思的动作,都有可能是错的。
“还是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儿,不要乱说,也不要乱做。”
“一个搞不好,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如今大庆朝堂,流放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以往历朝历代,流放也就是离开京兆,顶多远点。
流放三千里,已经很了不得了。
几百年前的一代文豪,爱吃东坡肉的苏东坡,就是三重流放。
先作死被流放到湖北黄州,这不算啥太差的地方,偶尔还能去瞧瞧隔壁的黄鹤楼。
可继续作死,被二度流放到了岭南惠州。
其实这也可以了。
虽说有瘴气,千年之前流放到这里的官员们基本上必死无疑。
可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瘴气问题早就被解决掉了。
流放到岭南也不至于死人了,惠州也称得上说得过去的地方。
然后……
东坡先生又作死了。
继续被流放到海南岛上的詹州。
那已经是最南之地。
再流放。
怕是都得流放到藩属,甚至瓜哇去了。
好在。
东坡先生最后怂了,给了在朝廷当大官的弟弟诉苦,说这詹州之地,生活的根本就是一群野人,到了夏天简直酷热难耐,什么都没有!
那个时候。
那座岛屿毕竟还没怎么开垦发展。
有人说,东坡先生那句:我谪海南,疆土天外,居室粗完,衣食粗给。这代表的是精神上的豁达。
可拉倒吧!
从富饶无比的开封城,一直流放到野人般的地方。
谁痛苦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