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镰也急忙道:“就是!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王和三皇子绝对不会食言!”
燕婴知道事关重大,按理他是无权处理这样事件的,可他也知道,如果田镰和田不忌有了什么闪失,他这个主教同样干到头了。
钱和关城没了可以再抢回来,可是田镰和田不忌要是死了,那可活不过来。他现在已经知道四大天王战将被当场抹杀,所以丝毫不怀疑南楚这些杀神一怒拔剑,把手里的人质全部宰杀。
这事要怪也怪凌若凡他们,东齐明明具有强大优势,可他们却偏偏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着那么多南楚将士的面残忍杀害了两百名战俘,彻底激怒南楚众人,所以人家报复回来,真把田镰和田不忌斩杀,东齐也是无话可说。
考虑了这些,燕婴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一考虑血河老祖和血狼王的钱也得东齐出,燕婴心里非常不爽。雇用他们已经让齐皇花费不少了,他们非但护主不利,还要让东齐再狠狠大出血一回,这买卖亏大了。
可是考虑血河老祖和血狼王实力超群,背景强大,燕婴也只能暗气暗憋,尤其不敢忤逆了田镰和田不忌。
其实燕婴不知道的是,田镰老奸巨猾,之所以愿意花钱买两人的命,那是因为他恨萧飞逸他们,想借助这两个人的手事后替他出气报仇。
血河老祖和血狼王可是一方霸主,在萧飞逸他们手里吃了这样的亏,就算田镰和田不忌事后不说,这两人也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田镰还打算事后大肆宣扬,这样既能转移天下人的视线,让自己和田不忌免留骂名,也能成功转嫁仇恨,让这两人组织高手对付南楚。
老家伙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精于算计,并不是一无是处。
萧飞逸向他抱了抱拳,策马从他身边经过,把燕婴吓得连连后退,唯恐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十一人,十一马,溜溜达达,散散漫漫地从千军万马中穿过,就像闲庭信步一样,好不惬意。
……
谷口处,南楚大军在秦信和王宝来的带领下也开始陆续撤场。
葫芦谷内被东齐人马堵死的地方已经打通,里面的车马辎重已经运出。
南楚士兵把能带走的战利品全部带走,有盔甲、刀枪、弓弩、战马……
进去时车上拉得满满的,出来的时候更是加高加宽,就像一座座小山在移动。
还没完,当张天厚张大嘴巴看着这支凯旋的队伍满载而归时,秦信催马来到他跟前。
“张将军,谷内战利品特别多,尤其东齐将士的盔甲,我们实在没有能力运出来,还请青龙关将士辛苦几趟,把那些能用的军备物质运出来。对了里面还有几百匹死马,都运出来分给将士和百姓们,总好过烂在里面。”
张天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一下问道:“殿下,东齐人马战死多少?”
秦信叹了口气道:“也不算多,应该不到三千,漫山遍野都是死尸!哎,得了战利品后,还望张将军厚葬他们,不要让他们曝尸荒野,那样于谷内环境也是不好!”
张天厚闻听大惊:“什么?!大约三千?!他们不是只进去一千人马吗?!怎么会有那么多?!”
秦信神情萧瑟地道:“萧帅猜测,定是东齐发现了运兵的特殊通道,这才把赌约定在谷内,想用优势兵力围歼我们!可惜,他们惹火上身,反被我们埋伏,前后被击杀了差不多三千人马。”
张天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萧帅他们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萧帅带人去追田不忌他们去了!”
“什么?!东齐有几万人马在谷外,萧帅带人去追田不忌他们,那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一旁的王宝来哈哈笑道:“张将军,你是不是忒小心谨慎了?萧帅他们可不是常人,已经抓过一次田不忌,可惜后来互换人质,把抓的人又放了!所以这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啊?!已经抓过田不忌?!”
“对啊!不止他一个,还有田镰和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