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
白无一问:
“为什么要攻击市民?又为什么……你们会对那些文字造成那种影响?”
一般意义上的解剖应当切开生物的身体,以弄清其身体构造的一种过程。
但对于这些果体主义者来说,这种解剖似乎延展到了语言,变为了一种喋喋不休的询问,以及对真实严苛的追逐。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切是为什么?
这样几乎偏执的追问贯穿了被污染的通缉令始终,既像是污染者自己的喃喃自语,却又好像在逼迫着观看者与其一起思考,思考那甚至正体不清的“理由”。
“我们不曾攻击市民,我们是在救他们,城市才是谋害他们的真凶。”
推销员平静说着。
作为酒吧的客人,他理所当然地喝了酒,但其一举一动却与酒吧中混乱不堪的客人们有着惊人的不同……只要无视他从脱下西装中缓缓抽出的一把小刀的话,他简直堪称一名风度翩翩的绅士,连用刀轻轻切开自己指纹的动作都显出一丝优雅。
咔嚓。
“朋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射杀你。”
白无一举起了枪。
在将嫌犯带到这里后,古德里安并没有停留,因此这次审问理所当然地是由白无一单独进行的……不过至少黑啤人可以借一把简单的小武器给他,让他不那么“手无缚鸡之力”。
白无一不是职业军人,但作为选手已经经历了一番漫长的射击训练,在当下距离,他有信心把自己手中这把大口径手枪中的步枪弹在对面人做出任何反应前全部塞进对方脑浆,毕竟警察规则也说了嘛,对于果体主义者,就该“立刻射杀”。
“我们现在的对话已经足够证明我的友好,”
白无一观察着此人的动作,发觉对方顿住了以后才稍微松了一点扣下扳机的手指,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