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知不紧不慢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仔细说清楚。”

凌空沉声道。

万不知倒是没有隐瞒，而是把里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岁月神书虽无法推演未来，可是却能探索过去。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人物发生的事情，那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他并不在意这些。

“也就是说，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吞噬掉那柏苍？”

“可那是妖帝的亲弟弟，你觉得那种高傲的人会同意吗？”

“只怕，方远还没有出手，就会被对方斩杀。”

“你这并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

凌空冷冷说着。

对于那种大人物，他接触过不少，可是明白那些人绝对不会妥协，哪怕是死。

“未必。”

“这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万不知缓缓道。

“死亡。”

“不，不是死亡，而是恨。”

“恨能让一个人癫狂，能让一个人疯魔，更是能让一个人彻底的发生改变。”

“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恨意，早就让他发生了改变。”

“死亡在这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他最多是害怕自己死了不能复仇。”

“现在的方远，就是那家伙唯一的机会。”

“错过了，这辈子都别想复仇。”

“所以，他必然是会妥协。”

“至于什么时候妥协，会妥协到什么样的程度，那就要看方远有多大的能耐了。”

“若是能得到那家伙的妥协，面对妖帝，方远已然是有了七成的把握。”

万不知冷冷说着，对于人心，他看到很是透彻。

凌空想要反驳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万不知说的没错，恨是能改变一切的存在。

只是，这对于方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别想了，命中注定的事情，没人能更改的。”

“方远是这样，那位也是这样。”

万不知拍了拍凌空的肩膀，而后再次看向了那漆黑的位置。

足足三天过去了，八份传承，胡仙姑已经得到了其中两份。

“前辈，那第三份确定在这里天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