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彬听了秦仁杰的推断和分析,有一点不能理解,那就是现场有一个用沾满血迹的石块垒成的火塘,上面放着一些干枯的柴火。
如果这里是杀人现场,这个火塘怎么解释,难道犯罪嫌疑人作案后,还想在案发现场架柴烤火吗?
朱彬提出的那个诡异的火塘,秦仁杰一时无法解释清楚。毕竟那个火塘的存在,要么是犯罪嫌疑人作案后用来烤火的,要么就是死者生前曾在这里架柴烤火时被人袭击了。
朱彬还是坚持案发现场就是抛尸现场的观点,但是结合现场痕迹和诡异火塘,他还是修正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朱彬说:“秦副总队,我认为犯罪嫌疑人在这里抛尸后,被害人一开始并没有死,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他又是全身赤裸,便试着用石块堆火塘烤火自救。
在烤火自救的同时,被害人为了逃命便拼命地攀爬,想从这个荆棘杂草丛生的地方逃离出去。但是他伤得太重,极有可能是因为失温,最后死在了这里。”
秦仁杰听了朱彬的分析,没有表示反对,毕竟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各种推断和假设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秦仁杰和朱彬讨论案情时,东海省警厅刑侦总队杨深国总队长赶到了现场,他将现场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后,对秦仁杰和朱彬两人的分歧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杨深国说:“我看这里不是第一杀人现场。”
秦仁杰问:“杨总队,你在什么地方判断这是不是杀人现场?”
杨深国说:“现场这个诡异的火塘,石头上沾满了血迹,堆它的只能是被害人,不可能是凶手。”
秦仁杰问:“杨总队,你怎么就断定堆火塘的人是被害人?也不是犯罪嫌疑人?”
杨深国说:“秦副总队,你听我分析下去,被害人不可能在被杀的过程中,还有机会来堆这个火塘。所以,朱队认为这里是抛尸现场,我认为经不起推敲。”
朱彬问:“杨总队。既然这里不是抛尸现场,那么就是秦副总队分析的这里是杀人现场吗?”
杨深国说:“被害人在现场肯定是没死的,现场勘查的结果可以证明这点。但是你们在勘查时发现没有。从高速公路主线上下来的这一趟痕迹,非常整洁,不像是抛落翻滚,倒是像双脚走过的痕迹。”
杨深国继续说:“秦副总队,朱队你们注意到没有,从高速公路出口下延线外围竖立的那块显示牌没有,“高速公路报警点.前方100米。”
朱彬:“杨总队,那块显示牌我在勘察现场时也注意到了,那块牌子跟这起凶杀案有啥牵连吗?”
杨深国:“我认为被害人极有可能看到了那块显示牌,也可能那块显示牌在他生命最后一刻给他带来求生的欲望。他要去报警,但是他又身负重伤,结果稀里糊涂地跌进了这个半月地带,落进荆棘杂树丛中没有走出去,最终死在这里。”
秦仁杰问:“杨总队,在我侦破的大小凶杀案中,发现男尸赤裸的并不多见,这个问题你怎么分析?”
杨深国说:“这要么是一种惩罚,要么是犯罪嫌疑人反侦查的一种手段。尸体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所有特征,物证也就都没有了。”
朱彬听了秦仁杰的推断和分析,有一点不能理解,那就是现场有一个用沾满血迹的石块垒成的火塘,上面放着一些干枯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