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他悬浮在我们下方，大概在水面之下一万米位置。”

杨凌继续说道：

“冥海有没有底我不知道，但确实没有人知道冥海有多深。一方面是冥海非常的深，另一方面也是冥海极端危险，没有人敢太过深入探索。”

“还有一个原因。”

“冥海三万米以下的区域，时间和空间是混乱的。”

“你下去以后。”

“可能就没法回到水面了。”

“嗯。”

“就是说，哪怕上浮十万米也见不到海面，忽然还在水面之下。”

“又或许。”

“你上浮以后。”

“出现在一片非常陌生的海域。”

“无论哪种。”

“你都必死无疑。”

“你怎么知道？你下去过？”江桥好奇问道。

“没有。”

“看遗迹里的记载写的。”

杨凌笑道：

“我要是亲自去试过，那现在也没有办法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不过我最深接近过两万米的区域。那地方磁场就已经不对了，呈现一种混乱的局面。有一种很明显的过渡分界线的感觉。”

“人类无法去探索。”

“但是邪祟无所谓。”

“所以很多邪祟借助大海深处的时空混乱，会随机出现在冥海的任何一个区域。”

说话间。

已经有船员不断报出信息。

二十二艘船，每一艘都垂落了数十根缆绳，末端套着照明灯。

让漆黑的海底仿佛多出了一群萤火虫。

“水深五百米。”

“一切正常。”

“水深一千米，未发现邪祟。”

“水深三千米。”

“有异常波动，但未靠近。”

“水深五千米。”

“发现异常声音……未发现声音来源，需保持警惕。”

“水深八千米……”

“水深一万……发现弧形截面。”

“疑似建筑……”

照明灯不仅有光源，上面似乎还携带了类似声纳一样的设备，虽然也在水下受到了干扰，但配合灯光，能够把探索距离略微扩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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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艘船分布四周。

合计上千盏灯。

反馈回来的碎片化信息组合在一起，将下方的情况逐渐勾勒了出来。

“那没错了。”

“就是这里。”

杨凌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下令道：

“准备下潜探索！”

第一波探索当然不可能是杨凌亲自去，甚至不会派遣太多船员下海。

不过。

看起来天虞应该做过不少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