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颂之本来觉得,她可能会因此退怯,让师兄干脆别想起来了。
没想到,陆昭菱却抓住了殷长行的手臂,很是坚定地说,“师父,那就破了剥魄吧!”
“我一向觉得,自己的来处,自己的过往,还是要清清楚楚才好。唯有记得来路,才能知道以后我们将要走的方向,是不是曾经想要的。”
“师父,我们不要浑浑噩噩,迷迷糊糊。”
“好不好?”
陆昭菱看着殷长行。
殷长行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周时阅伸手过来。
“怎么?”陆昭菱有些莫名,但还是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
周时阅把她的手握住,又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阿菱,回京我们就大婚,行吗?”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
“啊?”
陆昭菱还没有从自己就是梦里那个小姑娘的冲击中回过神,就被他这么一句话给炸到了。
“你不愿意?”
“这是不是太快了?”
陆昭菱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年多了。”
周时阅叹了口气说,“这一年,事赶事,你看我和你都几乎没有闲下来过。”
“嗯。”陆昭菱靠在他怀里,也放松了下来。
就因为事太多了,好像一直忙不完,她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她还在想着与他半年之约。
如今早已经过去了啊。
“我其实有些担心,接下来事还不会少。”
周时阅是在听了她和翁颂之的话之后有这样的焦虑感的。
“到时候若是离开京城,就算有时间,我也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大婚之礼。”
“大婚之后,若是有什么事,我也有更合适的身份和立场,在你身边帮着你。”
周时阅说,“我听说,夫妻结成姻缘,其实在黄泉也是承认的。”
所以他觉得,夫妻关系,很牢固。
幽冥也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