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清一边哭着一边摇着头。

“行了，我就是想知道一下真相而已！至于你当时如何想的还是以后如何做的，在我这里都已经不重要了，说句实话，能因为吴桓征这个案子，找出来你们几个心里住着魔鬼的人，我觉得我很高兴，只是替这里面的一些人感觉到不值得而已，就连田小贵还知道什么行侠仗义式的杀人，你和你舅舅看起来挺悲怆的，也有着足够的理由，但是仅凭程乐父亲的死，就让我看不起你们了。”

“尤其是你那个舅舅，说自己惨的时候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那个人，别人似乎都没有他惨，但是实际上呢？你们中间谁还能比程乐还惨？你曾经是程乐青春期的全部，那会儿的他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他对你的爱情，不仅仅有爱，还有忠诚，更多的还有尊重。”

杜大用说完，狠狠抽了一口烟，直接用脚踩灭了烟蒂，很用力的踩了踩。

“曹队，袁野清交给你了，我已经没有继续审讯她的念头，一点儿都没有了。”

“袁野清，如果程乐最后没死，我冲着莎莎的面子，这件事我烂在肚子里，如果程乐最后难逃一劫死了，那是他的命，我会在他死之前告诉他，而莎莎这个女孩，不管哪个结果，你交给我来领养吧，因为你女儿的心，像她的父亲，而不是你！”

袁野清这会儿嚎啕大哭，用头不停的撞着审讯椅的挡板，嘶哑的说着谢谢。

董则跟着杜大用出了审讯室，一直闷声不语的跟着。

“怎么了？觉得心里过不去？记住，你是一个刑警，这人世间的善与恶太多，你能看到善良的一面，就要接受恶毒的一面，很多人也许不理解你师父一些所作所为，但是我希望你这个徒弟记住，我，作为一个刑警，要有着最基本的法律底线，而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只凭自己的喜好和是非观去当一个刑警，而且我的本质就是一个刑警，而不是杜主任这个职务。”

“知道了，师父，总感觉太残酷了！刚刚你说的那个真相，让我那会儿都有些窒息的感觉。”

“董则，经历过这一次，会让你的心智成长很多的，包括我们侦查中心的一些年轻队员，甚至是一些老同志，年前开个联欢会吧，不会说相声的去学，不会演小品的去学，我也表演一个，这样可以短时间让所有人从这种压抑的氛围中解脱出来。接下来就是立功受奖的时间了，那会儿就会让大家持续在高兴之中，渐渐也就会淡化这些不利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