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绿灯亮了,开车吧!”
廖总一面说,一面按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回过头,满脸欣喜地望向不大自在的盛宴,
“阿宴,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又再婚了,是吗?”
盛宴略显尴尬地避开寥总大有深意的目光,点头道:
“是再婚了,由于时间匆忙,再加上周韵刚去世,
不太好意思邀请朋友们来出席我的婚礼。”
“阿宴,你果然还是逃不开景熙的手掌心!”
寥总冲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他无奈地笑笑,不再开口。
寥总又笑着对他说:
“阿宴,明天是我父亲的七十岁生日,你如果没事的话,就来我家坐坐吧!
我介绍一些有用的朋友给你认识!”
一面说,一面向盛宴所坐的位置靠了靠,
右手摸着下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俊颜。
其中的意味,长眼睛的都能看的出来。
廖总,大名廖艳,自从认识盛宴后,她就把名字改成了廖宴,其意,不言自明。
只可惜,廖总虽贵为总裁,但其长相却特别男性化,
五官立体又锋利,长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一笑,眸中精光尽显。
更为尴尬的是:她身高一米九五,身形又魁梧,
又加上她家也是军人出身,从小就进行各种特训,身体素质那是相当的好,
别说女人了,就是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让人更加尴尬的是:她的声音也像男人一样低沉又沙哑,说话粗声粗气的,
一双手,比普通男人的手还要大,
鞋子要穿四十六码的,再加上皮肤也呈健康的小麦色,
除了一头长发外,完全没有一点女性的柔美可言。
因此,寥总虽有钱,但也没有男人敢来追求她,
她已三十有二,还从未谈过恋爱。
她自己虽然女生男相,在男人看来,简直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但她自己的眼光却还是非常挑剔的,
平常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在某次熟人的婚礼上,她一眼就看上了同样前来参加婚礼的盛宴,
毕竟长成盛宴这样,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可又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身高一米九五,
又高又壮又黑,长得像男人,说话粗声粗气的女人呢!
自从被寥总告白后,搞得盛宴越发对女人敬而远之了。
今天要不是怕引起堵车,打死盛宴也不会和她这种女人同处一室。
当看到她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俊脸瞧时,他差点儿恶心吐了,
但平时的修养又不允许他表现出厌恶来,他只好撒谎道:
“明天我要陪客户去工厂参观,
恐怕时间上来不及赶回来参加令尊的生日宴,真是抱歉了!”
“噢,那可就怪可惜了!
我还说介绍一些部队上的老领导给你认识呢!”
寥总说话时,双眸一动不动盯着盛宴的诱人红唇瞧,
她甚至还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又向盛宴所坐的方向挨了挨,把他紧紧挤到了车门上,
几乎把眼珠子快贴到他的脸上了,笑得有些瘆人,
“阿宴,你和景熙结婚是被她逼迫的吧!
早知道你这么不经追,我当初就继续努力追你了!”
盛宴听的差点儿吐血,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尴尬地笑笑:
“寥总说笑了,我不敢高攀!”
一面说,一面又低头看看手上的腕表,
心中不由惆怅了起来,去蓝桥机场不堵车大约要四十分钟左右,
堵车就不知多长时间了,可现在时间才刚刚过去了十五分钟,
和寥总这种人同坐一车,内心太受煎熬了!
偏偏寥总还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劲儿地在那里说:
“阿宴,你真的不要在考虑考虑我吗?
我家世背景不比景熙差,能力也不比她差,事业做的比她还好……”
一语未完,忽听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来,
惊得寥总忙按起挡板,质问寥飞道:
“寥飞,你还想不想干了?
为什么突然停车?”
只听寥飞结结巴巴道:“刚刚……有……有……有一位身穿红色旗袍,
打着红伞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路中央,
她……她……她冲我笑得一脸诡异,我……我害怕,便猛打方向盘向胜利路驶去,
谁知……谁知,我都一路向西开出了二三十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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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刚刚一抬头,居然发现她又站在路中央向我们车里望……
她……她……该不会是鬼吧!
普通人怎么会跑得比汽车还快呢!”
寥总骂道:“鬼你个头!
你是喝多了还是昨晚撞鬼了……
她……阿宴,那个穿红色旗袍,撑着红色雨伞的女人,怎么那么像周韵呢!
她……她不是死……死了吗?”
说到一半时,她终于也发现了寥飞所说的那个穿红色旗袍,
撑着红色雨伞,站在十字路口的女人。
让她震惊到不可思议地是:
那个女人居然和盛宴的前妻长得一模一样!
并且四周的车仿佛没看到她似的,径直就向她撞了上去,
而她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仿佛没事人似的……
这一现象远超出她的认知和知识范围,
她猛地回过头向坐在她身边的盛宴望去:
只见他面容苍白如纸,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车窗外的红衣女子瞧,
额头上的冷汗“噌噌”往下流,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显然盛宴也看到了周韵,并且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