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头柜旁放着一个白瓷罐子。
他看了一眼罐子,随后将目光挪到了正在切水果的马钱子身上,问:“那是什么?”
不等马钱子开口,温谨言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那是纪子清和眉眉的遗物。”
“遗物?”许澈皱眉,“你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眉眉身前的东西里整理出来的,怎么?人都死了,还不能给立个碑吗?”温谨言反问。
对许澈,他是有恨的,但不多。
他只是恨许澈逼她们,如果循序渐进的来,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
明明希望近在咫尺,可却如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她一定没上飞机。”许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对自己的话一点不信。
没上飞机还能去哪里呢?
纪子清为了躲她,怎么可能会放弃上飞机?
温谨言看着许澈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你也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眉眉已经走了,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在意,不如一起联手,让伤害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如何?”
“你是说温家?”许澈反问。
“当然还有你们许家,怎么?难道你们许家对纪子清就很好吗?”温谨言毫不客气,嘲讽拉满。
“许家的人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代价了。”许澈道。
“代价?”温谨言挑眉:“你是指让那两个欺负纪子清的二老颐养天年?如果这就是你的报复,那我只想说你的报复未免太过简单。”
许澈抿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道:“确实是有点轻了,子清都死了,他们凭什么还能好好活着呢?”
站在一边一语不发的马钱子默默挪开了双眼,他有预感,两位老板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