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尘球常年是黑暗的，翼凶他们那段时间进来玩耍时，会带上光源，但后来他们玩腻了之后方尘就把里面的光源给撤了。

不过即便没有光源，这黑暗也影响不大。

这黑暗遮不了修仙者的眼，修仙者的眼睛基本上都修炼了自适应补光、遮光的术法，除非遇到像车祖的车灯这样真的是挡都挡不住的超绝光芒，否则一般情况下他们很难会看不见路。

而如今，在满世界黑暗之中，有一处青草地极为显眼。

它暗暗的，绿绿的，但却让方尘莫名感觉它有一种神神圣圣的感觉。

这种神圣之感，让方尘觉得自己现在看着的不是草，而是起源。

一个新世界的起源！

方尘快步走到了青草地前，走路的时候，方尘还吸了吸道尘球里的空气。

这一吸，他的面色立刻起了变化。

方尘刚刚放进来的分身，没有捏脸，身体内部也没有进行深度仿真DIY，自然没有呼吸，但方尘不一样……

他有鼻子！

他能呼吸！

进来道尘球用鼻子感受一下之后，他才发现，道尘球里竟然也开始有了和灵界相仿的感觉，好像空气里多了许多不同的东西。

每一尊法宝基本上都有内部空间，只是这个空间大还是小而已，方尘之前炼器的时候也学习过这一点。

大的法宝空间是像惟剑山庄养老院巨剑世界、澹然宗赤尊天梯那样，小的法宝空间则是如一把剑一样。

道尘球的法宝空间其实也很大，要不然不可能容纳翼凶、小只和葬性在这里玩耍。

但无论道尘球的法宝空间究竟有多大，法宝空间始终是法宝空间，那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就好像在人的感知里，法宝空间是有限的，有边界的，同时也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的。

就连始元朱素鼎那种被灌注过乾坤之力的仿真世界，亦是如此。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一栋巨大建筑里一样，即便你站在这栋建筑的中央，你看向四周，感觉好像哪哪都望不到头，但你心里清楚，沿着一个方向走，总能碰到这栋建筑的边界。

但，如今的道尘球没有了那种边界感！

在方尘的感受里，如今的道尘球，不再是单纯的法宝，而是变成了一个与灵界相似的世界。

方尘闭上眼睛，深深地感受一下之后，从道尘球内部空间的气息之中感受到了——

“灵气。”

“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