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结合今天早上的情况,众人很快捋清了这句话的含义。
大概率是这三个小丫头在外面露了馅,被黑骷髅号的海贼给盯上了。
一路跟踪至此,直到早上那头肥猪男爵到场才展开行动。
“听你们这么说,那个海之女有点像规则化身啊……”
七曜彩在旁边听了这么久,多少品出了一些味道。
“规则化身?彩姐姐能详细解释一下么?”
“和你们这群小辈解释起来很麻烦,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简单来讲,你们可以把那个海之女看成是海洋意志的显化,你们现代人不是有种盖亚意识的说法么,套上去就差不多了。”
话说到这里,本着作为前辈的严谨态度,七曜彩随后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也可能存在其他情况,比这还要复杂。”
且不管那海之女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眼下的情况对她们来说并不乐观。
嗯,某个混进新皇派高层的家伙并不在此列。
原本她们的宗旨是低调行事,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把深渊余孽给一网打尽。
但现在形势两极反转。
因为海之女的出现,直接让她们从小透明变成了众矢之的。
可想而知,接下来免不了被盘踞在无眠海峡的各大势力盯上。
这些无端惹来的麻烦对她们的计划极为不利,何况关键还在伊莉雅身上。
作为唯一一个与海之女有过接触的人,只怕会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别看今天她当众灭杀无眠领的亲兵狗腿放狠话震慑全场,但总归会有不怕死的铤而走险。
人性就是如此,贪婪会蒙蔽理智。
“别急啊,这不正说明主动权在我们?”
陆安对此却持有不同的看法:“而今各大势力都试图找到打破僵局的方法,先一步得到大海的宝藏,小老妹的出现对他们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契机。”
“虽然不知道那个海之女什么时候会再上门,但毋庸置疑她一定有求于伊莉雅,只要有她在,不管是主动出击还是钓鱼执法,主动权都由我们说了算!”
诚然陆安也不知道大海的宝藏具体是个啥子东西,但三教九流齐聚一堂,连深渊和古王宗脉都来凑热闹,想必绝对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东西。
而今天命落于他手,普天之下谁敢不从?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听,但陆安觉得沈璃等人完全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从小老妹这里得到线索?行啊!
先帮他们找到古王宗脉活动的踪迹再说!
无代价白嫖一群工具人,这不香迷糊了?
“就怕有人不乐意买账……”
“要不这样,你们继续干你们的,她们三个让我带两天?”
有些事情,以她们当前的身份不好摆在明面上干,尤其身边还跟着雪沁这位镇北大将军之女。
但他不一样啊,他亚托克斯的马甲号天上就是用来干脏活的。
见得光的他能干,见不得光的他更能干!
这就是马甲号!这就是新皇派这个组织给他的自信!
“不必了。”
沈璃思索再三,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陆安还有要事在身,其身份也不适合时刻带几只萝莉到处走。
态度稍有不对,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世上虽然傻子占据绝大部分,但聪明人同样不少,出门在外最好别真把人当傻子。
“行吧,那你们注意点,现在酒店附近不三不四的杂种可太多了。”
因为温德华早上那一嗓子,现在金发女童疑似与海之女有过接触一事早就不胫而走。
不知道多少人闻讯而来,只是碍于他们的淫威没敢肆意妄为。
毫不夸张的说,就现在这个情况,从酒店附近的街道上随便抓一人,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来自其他势力的眼线,专门过来盯梢的。
一天到晚全是眼珠子。
吃过晚饭,跟依依不舍的小老妹玩了一会,临出门前陆安再次穿上了自己的天魔长衫,变回魔王亚托克斯,一步遁入阴影。
他已经察觉到了,现在不光是酒店周围,包括酒店内一样有不少眼线。
比方说门口天花板上趴着的一只鼻涕虫,那就是某种侦察战蛊。
不得不说胆子真大,窃听都窃到家门口来了。
阴影中的陆安眸光一闪,金色的盗版“太阳真火”顷刻点燃了天花板上的鼻涕虫。
像一只被烧干烧脆的蝉蛹,啪嗒一下掉到地上,吱吱惨叫几声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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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酒店外头的某个街边长椅上,一名身穿大衣假装看报纸的男性虫人忽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因战蛊死亡传导而来的反噬当场吐血三升,嘎嘣一下倒地不起。
关于自己烧了一只鼻涕虫,让某个虫人吐血三升这事陆安当然是知道的,因为这就他故意为之。
胆大就要付出胆大的代价,烧烤一只鼻涕虫而已,没死人就庆幸自己地下祖宗保佑吧。
不知道磕了多少头走了多少关系,才让你小子捡回一条小命。
咔擦。
从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陆安敲了敲隔壁苗妙淼的房门。
紧接着,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等对方开门,眉头一挑利用巧劲撬开门锁,拉开门走入其中。
“咋回事啊?”
走进客厅里,映入眼帘的就是苗妙淼有些苍白无力的小脸。
整只萝莉瘫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时不时品一口杯中红酒。
不,不对。
杯中摇晃的酒红色液体并非酒水,而是某种生物的血液。
“嗨,晚上好亚托克斯。”
眼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苗妙淼也懒得纠结他是如何进来的,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继续小口抿着酒中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