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你的修为不是我本意……”张云惨然一笑，“要怪就怪我们生在张家，顶尖家族都是冷血之人，眼中只有自己。”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知道又能怎样，你还能报仇么？”张云说，“使用毒液斗法，和使用法器一样，并不算违规……何况规则是他们说了算。”

“规则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谁在害我！”

“唉……！”张云叹口气，闭上眼睛等死。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修为被废么？”

张云一怔，喝下毒液后，他就变得虚弱无比，仅仅过去几个小时，御空飞行都要强撑。

张小川看上去一点事没有。

“可能是毒还没发作……”张云说，“你要是不甘心，就杀了我吧……我毫无怨言。”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刘小川松开手，“张家拿什么威胁你，让你喝下的毒液？”

“用我的家人……”张云如实说，“如果我不喝下毒液，他们会把我的家人赶出家族！”

“赶出家族又如何。这就是你毒害我的理由？”

“若是能当个普通人，我也不害怕！”张云说，“赶出家族后，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刘小川忽然想到钟小龙。

钟小龙的家族退出四十九世家，很简单的事，却被其他世家灭门，只剩下钟小龙一人，如下水道老鼠一般活着。

四十九世家都这样，张家自然也不会例外！

换位思考……

如果刘小川是张云，面对无法对抗的存在，可能也会为了保护家人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努力修行是为了强大到不被任何人左右，能做到这一点的却没有几人，那些转世大能可以，是因为无所牵挂。

刘小川牵挂太多……

没有这么多的牵挂，他可能连引神阵都不会去管。

家人也不是张云毒害他的理由……

事情已经发生，在异度空间杀掉张云没有任何意义，何况箭毒妖蛙的毒液伤害不了他。

“如果我帮你祛除毒液，恢复修为，你要怎么感谢我？”刘小川问道。

“你能祛除毒液？”张云震惊道。

“毒液伤不到我……”刘小川轻蔑一笑，“我自然能祛除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