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摇头拒绝,又拿出狗腿子的做派,
“你一个人交的租子是仨瓜俩枣,几百上千个你加起来可就不是仨瓜俩枣的,老爷不会亲自来跟你收租,但他不能放过你这点租子。
这两年天气不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陆鸣拿出一张纸,展开后拿到刘据面前,
“按照之前的约定,假定你是二十岁的年纪才能租种老爷的田地,今年开始还要收你的算赋钱,每年一百二十文。
你吃的盐要从宫中购买,鉴于你的饭量不大,口味清淡,只要你每年五十文。
你生活的地方等于是老爷的封地,每年还要交二百文的户赋,除此外每年还有一个月的徭役,不想自己去干活的话,拿出两千文的代役钱。
哦,对了,今年轮到你去戍边,不想去的话也可以花钱,只需要三百文。”
刘据的小脑瓜嗡嗡的,
以往敬爱的老师,此时却显得如此面目狰狞,他真想喷一口口水过去。
“我要去服徭役,我的田不就没人种了么,田地荒废了我吃什么?”
刘据好不容易回过神,想到这里面的问题,不是说农为邦本么,你们怎么能为了服徭役耽误我种田。
“没让你耽误种田啊,你可以不服徭役的,交钱就行。”
“我没钱。”
“那就干活。”
“我去干活的话,田地就没人种了。”
“那就交钱。”
“我没钱”
……
事情陷入僵局,在没钱和干活之间不断循环。
刘据都快哭了,“活着这么难么?”
陆鸣安慰道:“至少太子殿下不会那么难,无论你能不能交上租子,吃饭都是没问题的,饿不着肚子。
要不太子殿下试试交不上租子没田种的情况,三天饿九顿,那才是真的艰难。”
刘据哇的一声哭出来,
“母后,我要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