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人往死里打,不顾死活,打击要害部位。”
李恨水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暖流,感激地说:“谢谢你,苏夫人。虽然我并不惧怕洪长城,但还是非常感谢你的提醒。”
“沈先生客气了!哪怕老爷非常器重你,但和儿子相比,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被洪长城这个恶棍打伤,受伤的是你,不值得。
如果你将洪长城打伤了,老爷肯定怪罪与你。
洪长城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说到底,还不是老爷袒护溺爱的结果?”
李恨水感叹道:“古人说,惯子如杀子,洪省长娇惯、纵容儿子,将洪长城惯成如今这副德行,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我在古特省,在洪府,终究只是个过客。只怕洪长城恶习不改,会害了其他人。”
“唉,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囚徒,被囚禁在别墅里。”苏依突然变得哀怨起来,“就像古时候的妃嫔,在深宅大院中,看似享受着荣华富贵,实则处处受限,身不由己。”
“洪省长不是很爱你吗?”
“你看出他很爱我吗?”
“难道不是?”
“是吧,但老爷第一在乎的是事业,第二在乎的是儿子和女儿。
我和老爷在一起很多年了,谢谢他给我名分。
不过,有时想,就算给了名分,在这深宅大院里,名分不过是一层华丽的枷锁,锁住了自由,也困住了真心。”
李恨水一时默然。
此时,在省府会议室,洪春正在慷慨陈词:“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是,桑西是死于夏城猛虎帮之手。
因为猛虎帮认为桑西抢了他们的军火走私生意,而且,桑西还霸占了猛虎帮帮主的情人。
桑西风流成性,是导致他被杀的主要原因之一。
昨天夜里,桑西在众保镖保护下,去了东郊茶厂,与老板娘黄丽媾合,结果被猛虎帮的人突袭身亡。
我们要做好善后工作的同时,要严厉打击猛虎帮……”
洪春说了很多。
会场虽然鸦雀无声,但众人表情不一。
金山一脸不屑一顾的冷笑。
桑西在时,他和洪春结成同盟,期望在桑西控制下的古特省分得一杯羹。
桑西之死,对他来说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