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春没有责备洪长城,而是问:“长城脱了你的衣服?”
“是的。我上楼时,洪长城尾随在后,正好被丹丹注意到了,她拉着沈先生上楼。”
“沈鹏小子看到了你的身体?”
苏依自知说漏嘴,可是,不这样说,就无法表达当时形势十万火急。
“嗯。”苏依也不撒谎。
洪春陷入沉思中。
苏依鼓起勇气,终于问道:“老爷,洪长城和我说,你向他许诺,和我离婚,然后将我送给他?”
“洪长城什么时候说的?”洪春一惊。
“刚才。”
“他又敲开你的门?”
苏依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苏依,卧室房门都有猫眼,你开门时,为什么不观察是谁敲门?”洪春说话口吻中饱含责备。
“老爷,洪长城像中了魔怔一样骚扰我,这好像不是我的错吧?”苏依可怜兮兮地说。
洪春舒缓了语气:“苏依,我承认洪长城说的是事实。
洪长城向我哀求,向我诉苦,说迷恋你太深,就像走火入魔,如果得不到你,他会得相思病,他会死。
我就洪长城这么一个儿子,他再荒唐,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
苏依,你跟了洪长城,还是我们洪家的人。
洪长城虽然给不了你名分,但我承诺,你该得到的,一样也不会少。”
苏依听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中带着哭腔:
“老爷,我跟了你十多年,难道只是你可以任意处置的物件吗?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的尊严?”
洪春安慰道:“苏依,你的感受,我能理解。但如果不这样,如何摆平洪长城?
他陷得太深,已经不能自拔。作为父亲,我要挽救他,只能忍痛割爱,将你送给他。
苏依,其实有个痴心对你的人,真的不错。
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洪长城,但日久见人心,相信你会感受到他对你炙热的爱和一片真心。”
苏依气愤地说:“说得冠冕堂皇,其实龌龊至极!为了满足儿子的私欲,就可以牺牲我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