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孝慈持刀逞凶,见人就砍,臣何至于对他痛下杀手。”
“你是知道的,臣自认是个医者,恩师更是谆谆教诲,为医者当悬壶济世,悲天悯人。”
悲天悯人你奶奶个头!
听着李斯文这一点儿脸也不要的说辞,李二陛下简直是气到发笑。
要不是看在他缉拿杜敬同,立下一份大功的份上,说什么也要再赏一顿毒打。
“哎...也罢。”李二陛下心累的摆了摆手。
事已至此,他也不着急降罪于李斯文,只是心思急转,斟酌着要如何处理好此事尾声。
他既然选择拉李道宗下水,想来击毙的不是罪首李道彦,再说淮安王府私藏玄甲证据凿凿,早死晚死都是死路一条。
更不要说...思来想去,皇帝对如何惩处这小兔崽子,心里也拿不出个好法子。
贬责?或许对其他臣子来说,这是一道犹如晴天霹雳的责罚。
但对李斯文压根无用,都还没及冠入仕,怎么贬他的官职?贬无可贬!
再说消爵,不过误杀了位乱臣贼子,还不至于这般上纲上线。
若是就因为些许小事,一气之下打算消了臣子爵位...光是政事堂那边都没法点头通过。
甚至,那六位宰相还要反过来劝说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小子是懋功托付给自己照看的晚辈,又是高明的救命恩人,长乐的情郎,观音婢的救命稻草...
想到这里,李二陛下心里是说不出的麻爪。
除了以长辈的身份强压一头,赏他一顿皮肉之苦,其他...根本无从下手!
很是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有气无力的问道:“哎,算了算了,此事先放一边。”
“听药师说,你准备以军功爵暂领昭武校尉,领兵南下平定嶲州之祸?”
“仔细算来,等你三个月的禁足期满,动身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你准备的如何?”
皇帝想问的,不是好端端的,李斯文为何要突然南下,关于这点,君臣二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