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寒了忠臣良将的心,昨日廷议上你等逼宫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忠君爱国,铁胆忠心?
无视了封伦的谏言,李二陛下扭头看向李君羡,微微点头帮他助威:“武连郡公,继续禀奏!”
闻言,竖起耳朵听着封伦的垂死挣扎,顺带着闭目养神的李君羡,抬起眼皮,眼底因连番鏖战而留下的疲倦,已经减少几分。
瞄了眼地上脸色铁青,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封伦,嘴角扯出冷笑,再次拱手行礼:
“禀陛下,经昨夜苦战,王府上下逆臣...已经全部击毙!”
“其中包括淮安王次子李孝逸、四子李孝慈,只可惜,罪首李道彦房中留有暗道,见势不妙下及时逃脱,至今仍下落不明。”
见封伦暗暗松了口气,李君羡顿了顿,言语间带上些许讥笑:
“不过,事后搜查王府时,百骑找到了大量玄甲的相关痕迹,保养用的甲油、修补用的玄甲片,甚至还有军器监遗失的弓弩若干...”
言罢,李君羡紧忙从怀里掏出了,几粒手指长短的方形甲片。
这是玄甲各部位损耗最为严重的部位,可配合其他甲片,编织札甲和鱼鳞甲。
而见其上铁黑色,何等材料已然不言而喻,不知情或知情不报的群臣,顿时喧嚣不止。
交头接耳之际,是对淮安王府神通广大的震怒,区区落魄王府,竟也能暗中私藏如此禁物,可见其包藏祸心之久!
当然,也不乏对淮安王府的愤恨。
跑路就跑路,留下这么多的铁证是想干什么,嫌死的太孤单,拉人下水?
至于那些与淮安王府有过来往,乃至于素有交情的官员,更是面露惶恐,不敢示人。
生怕百骑之后会顺藤摸瓜,查到自家头上。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封伦心思急转,苦索如何为自己开脱的说辞时,等待已久的大理寺卿戴胄得到皇帝眼神示意,稳步出列。
手捧着一沓卷宗,神色冷峻的越过封伦,高声而道:“陛下,臣大理寺卿戴胄,有要事启奏。”
“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