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踏入海水的那一刻,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踝窜上脊背。
张凯紧了紧手中的突击步枪,在丽萨和女人们惊恐的目光中,缓缓踏入这艘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渔船。
这艘改装过的非洲渡船透着诡异。船首可升降的铁板上沾满暗红色的污渍,船底的气垫装置让它在浅滩也能来去自如。
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那不是普通的鱼腥味,而是混合着腐肉与血腥的死亡气息。
张凯下意识抬高衣领捂住口鼻,将战术手电固定在枪管上。
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足有四五十米长的船舱:
巨大的渔网像蛛网般悬挂,角落里堆积着腐烂的鱼获,成群的绿头苍蝇在腐败物上嗡嗡盘旋。
"这船像是抢来的......" 张凯暗自思忖,枪口随着视线缓缓移动。
突然,一只断手闯入视线,切口平整得令人心惊。
循着血迹深入,六具渔民的尸体横陈角落,他们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
穿过隔断门,柴油发动机的轰鸣震耳欲聋。
就在这时,两具赤裸的女尸赫然入目,她们被以羞辱的姿势吊在木架上,脖颈缠绕着粗粝的麻绳。
非洲渔船上常见的"随船妻子",此刻成了暴行最残忍的见证。
登上二层甲板,驾驶室里的一幕更令人毛骨悚然:
戴着蓝帽子的老船长被利刃钉在座椅上,凶手甚至恶趣味地将他摆成打盹的姿势。
弹痕累累的操控台和碎裂的玻璃,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激烈抵抗。
张凯的目光被两个黑色金属箱吸引。
箱体上猩红的骷髅标志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黄铜锁链足有拇指粗细。一个重若千钧,另一个却轻如无物。
这极不协调的组合,让张凯的本能警铃大作。转身离开渔船。
"所有人退后!船上有炸弹!"张凯厉声喝退想要上船的村民,转向瑟瑟发抖的丽萨:"去找米娅,在家等我。"
说完便跨上沙滩摩托,冲向萨坎老爹的酒吧。
凌晨三点的塔尔瓦笼罩在死寂中,酒吧外新装的防护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张凯故意拧动油门,让引擎的轰鸣打破沉默:"萨坎!是我,鞑靼!"
门缝中先探出一截散弹枪管,接着是萨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这个两百多斤的东欧老佣兵眯着灰蓝色的眼睛:"小子,你是来喝酒......"
他的目光扫过我血迹斑斑的作战服,"还是来讨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