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天翊于郡守府大摆宴席,款待闵元忠等人之际,另一队人马正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朝着云中郡郡府东门潜行。
这队人马行动极为隐秘,抵达东门后,他们迅速施展手段杀了守城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城门。
几乎同一时刻,城外早就候着的大队人马如汹涌潮水般蜂拥而入,瞬间与东门的守军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激烈厮杀。
或许是主将陆将军奔赴郡守府赴宴,东门守军没了主心骨,比平日里松懈不少。
再者,留守的将领大多是陆将军的心腹,心里都打着投靠北蛮人的算盘,一门心思谋划后路,压根没把守城之事放在心上,防备自然不严。
欧阳源一早就摸清了这一情况,提前召集兵马,让他们扮作北蛮人的模样,在城外不远处蛰伏。守军们瞧见城外那一群身着北蛮服饰的人,竟丝毫没有警觉,只当是寻常巡逻队伍,或是远处路过的散兵。
直到城内的马三带领人手突然发难,猛地打开城门,向着守军冲杀过去,这群守军才如梦初醒!可此时已然陷入被动,被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城外的伏兵见状,迅速脱下北蛮伪装,露出里头大乾国的服装,亮出明晃晃的兵器,加入战斗。
守军们这才惊觉中计,想要奋起反抗,却已然大势已去,兵力悬殊加上毫无防备,很快便节节败退。
另一边,闵元忠满心愤懑地一回到府里,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立刻命人将所有幕僚召集过来,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 “捅了篓子”的幕僚。
他面色阴沉扫向下方一众幕僚,大厅内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众人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闵元忠强压怒火,冷冷地将今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此时,那个坏事的幕僚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赶忙强撑着身体,上前几步,对着闵元忠拱手作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小人罪该万死,此番行动本是为了给大人分忧,想着借重伤小王爷,扰乱局势,好让咱们能更顺利地与北蛮人接洽。”
“哪曾想,小王爷早有防备,一切都乱了套,还连累了陆将军…… 小人实在是有眼无珠,办事不力,求大人责罚!” 说罢,“扑通” 一声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闵元忠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怒声喝道:“责罚?责罚就能挽回今日的损失?昊然一死,东门谁来守?”
一说到东门,闵元忠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对着身边的人喊道“快,速去看看东门什么情况!并告诉景胜让他这几日必须加强戒备,防止那小狐狸派人偷袭!”
说完他猛地一脚踢翻身旁的椅子,“哐当” 一声巨响,转头看向那个幕僚大声呵斥道“你这蠢货,自以为聪明,却把本大人的全盘计划搅得一团糟!”
这时,另一位幕僚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息怒。事已至此,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补救!”
“除了东门之外,大人,我们是否要将郡府衙署所有兵力集中起来,以防他们再度偷袭?至于小王爷,咱们也得想个法子稳住他,不能让他起太多疑心,坏了咱们和北蛮人的大事!”
闵元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微微点头:“你说得有理,你速派人前往衙署,通知他们务必做好准备!至于小王爷,我且再想想对策……”
话还没说完,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好!东门传来消息,城门已被攻破,一群身着大乾国服饰的人马杀了进来,咱们的守军节节败退!”
“什么?东门破了?” 闵元忠一听,脸色骤变,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站立不稳 。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报信的士兵,仿旋即,他猛地转身,在大厅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口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如此之快……”
那位进言的幕僚见状,赶忙再次上前,声音急切却努力保持镇定:“大人,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应立刻组织城内剩余兵力,夺回东门!并派人去向北蛮人借兵。”
闵元忠停下脚步,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就依你所言。传令下去,所有能战之士,即刻集结,由老夫亲自带队,前往东门。务必将那些乱党击退,夺回城门!”
与此同时,东门处的局势愈发激烈起来,欧阳源一带来的兵马如潮水般涌入,势不可挡。
东门的守军本就士气低落,此刻更是兵败如山倒,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