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队伍寻了高处,府卫伐木造屋,搭了个棚屋,连着营帐地一同休息。
下了半日的雨没法赶路,这半日也让宋九几人终是休息好了。
杨冬花给孩子喂小米粥,心疼孩子跟着跋山涉水的行路,连口羊奶都没喝上。
杨冬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这一把骨头了倒是过不惯当年的苦日子了。
沈秋梅提着热水来到了祖孙两人面前,看到二弟媳的眼泪,劝道:“莫哭,忍一忍就过去了,咱们任家人庄户出身,这点苦头算什么?”
“三弟媳才是最难的人,她带我们走这条道一定有她的道理,想来婆母也不会怪罪的,等到了江陵就好。”
杨冬花握紧大嫂的手,强忍着眼泪,就是觉得任家虽然贵了,却也更艰难了。
宋九从营帐闻声出来,来到两位嫂子身边,向她们道歉,是她连累了大家。
是宋九的私心,她为了小团子不用去和亲,而暴露了她夫君的行踪,导致谢家派人来追杀。
沈秋梅听着,连忙劝道:“三弟媳何错之有,扶婆母灵柩归乡之事虽为重要,但是运送火药一事更不能耽搁的,你们尽管去做,家翁有我照顾着,二弟媳这边也有我照看,三弟媳不必忧心。”
家翁任平倒是一路安静得很,自打婆母过世后,任平就没怎么说话了,一路都很沉默。
是沈秋梅一直在照料着,宋九忙其他的事都没顾上。
宋九多得大嫂这个帮手。
等停雨了,天也黑了。
队伍本打算就在此地休息一夜再走,没想才停雨,任荣长便听到了动静,不待宋九反应过来,他已经挑开营帐的帘子飞身而出,转眼消失在雨林中。
“出了什么事?”
宋九从营帐里出来,看到府卫便问。
府卫们也都是行军的老手,虽然说功夫不及王爷的高,却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就在他们造筏渡河之时,也有人在上游过了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