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密道顶部的砖石开始坍塌,沐拓朗突然抓住赵寒的枪杆:“放朕走!朕封你为……”
“末将只要一样东西。”赵寒猛地抽回铁枪,“当年你赏给我父亲的鸩酒配方。”
“这……”
沐拓朗瘫坐在污水里,忽听得头顶传来司马治平冰冷的声音:“陛下可知,这密道图纸是谁献的?”
坍塌的砖石后,缓缓走出金缦妮。
“是你!”
“陛下很意外?”金缦妮绣鞋碾过密道积水。
“你不是和侍卫统领逃出宫了吗?”
“臣妾不放心您,特地回来看看您!”
“贱人!”沐拓朗突然暴起,污水溅湿龙袍。
金缦妮的匕首已抵住他后心,“陛下口中的贱人,可是陪了你整整二十五年啊!”
她情绪激动,匕首在沐拓朗后心划出血痕,“二十五年前您还是太子时,可还记得在冷宫答应过什么?”
“住口!”沐拓朗突然转身抓住她手腕,“那件事若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司马治平一拍他身侧暗格,竟从里边拿出一道密函,“先帝遗诏在此,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若太子沐拓朗残害手足,当废为庶人’。”
赵寒突然用枪杆击碎另一端墙面,那竟还有一个暗格。
他取出一只鎏金酒壶:“陛下可认得这个?
当年您就是用这个毒杀三皇子,却栽赃给……”
“胡说!”沐拓朗踉跄后退,污水浸透的靴底突然踩到异物——竟是一只银铃,上面刻着“永宁”二字。
他猛然抬头:“这铃铛……是瑜妃的?”
金缦妮突然凄厉大笑:“您终于想起来了?
那夜在冷宫,您亲手把这个铃铛系在……”
“不可能!”沐拓朗疯狂摇头,“那个孩子明明被朕……”
“被您掐死了?”密道深处传来虚弱的女声。
众人回头,只见一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妇人缓缓走出。
沐拓朗:“你又是谁?”
那老妇人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他,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