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便已经给荣华郡主看诊完了,还开了药,捏着鼻子将这难喝至极的药喝了下去,荣华郡主心里的火气越发压不住。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作为昱国皇帝的皇叔,一直都将自己照顾得极好,自小她几乎就没生过病。
记忆中,唯一的两次喝药,一次是给沈砚书挡箭的时候,一次便是今日了。
刚是将这碗难喝的药,忍着反胃的感觉咽下去。
春枝便急匆匆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看:“郡主,昨夜太师府的宴席散了之后,沈相一家人去余家住了!”
荣华郡主:“什么?”
春枝:“不止如此,沈相和容枝枝还派人回府,收拾了一些东西,一并带去余家了!”
说着,她还一副想起来什么的模样,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懊恼地道:“是奴婢大意了,昨日咱们刚来相府不久,还在给您放置东西的时候,奴婢就见着有人来府上,带了些东西出门,奴婢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用意。”
若是早些猜到,叫醒了郡主,便也是免了郡主那般等了一夜了。
“那余氏还说,他们要在余家住一段时间,外头,外头……”
荣华郡主沉着脸道:“外头如何?你直言便是!”
春枝闭上眼,一股脑地说道:“外头有人说郡主您机关算计,脸皮都不要了,非要住到相府来,没想到落到一个这样的下场,说您活该呢!”
“已是……没有一个人站在咱们这边,说相爷如此做是失礼、是忘恩负义了,都在说您的不是。”
“尤其许多女子,说得特别难听,说您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知道自重和自爱,逼得沈家人都不敢回府。”
说完,春枝也立刻跪下了,怕郡主迁怒自己。
若是在昱国,有人这样说郡主,早就被拔掉舌头了,可这是在齐国,他们可是没有那个权力,将满大街的人都抓起来拔掉舌头。
荣华郡主咬牙,其实从昨日容枝枝叫自己发誓,自己不肯发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那些个命妇们是不会有一个人再相信自己对沈砚书没想法了。
她本来还能安慰自己,好歹自己住进来了,面子是丢了,但还有里子!
可如今显然是面子和里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