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为了国家利益,退一步也是无妨,伤了两国的和气不值得。
也有的人说,若是退了这一步,反是示弱一般,有损大齐的威名和声誉。
总归,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是沈砚书出言,叫朝堂上安静下来:“够了。”
众人噤声,眼神看了过去。
沈砚书淡声道:“还请诸位务必记住一点,我大齐如今是第一大国,齐国也好,本相也罢,皆不接受任何威胁!”
“还请有些大人,好生挺直了自己的脊梁骨。”
“若身为强国之要臣,都这般懦弱,开口便要一国首辅牺牲、委屈自己怀孕的妻子,要我国郡主给他国郡主让路,尔等与土鸡瓦犬、插标卖首之辈,有何不同?”
他这番话一出,叫方才几个说得手舞足蹈、泡沫四溅,拿着家国大义强烈要求沈砚书退让的大臣,个个面红耳赤,只觉得尴尬不已。
他们大多都是读了圣贤书的人,谁愿意叫人说自己是插标卖首的鼠辈呢?
有的大人小声为自己解释:“相爷勿要动怒,我等并非叫您牺牲,我等只是以为这与您而言,不过是微末小事罢了……”
沈砚书沉眸问道:“那你也觉得,此事对我朝的镇国夫人、南阳县主而言,也是微末小事么?”
那名大人立刻噤声,拱手道:“是下官糊涂了!”
又有一名大臣开口道:“难道相爷的意思,是叫我们为了你个人的私利,放着昱国这样大的好处不好?”
沈砚书看向他:“个人的私利?那本相反而想问问大人,本相是什么身份?即便陛下称本相一句相父,可本相到底是臣。”
“哪里有臣子与他国联姻的?大人是想叫陛下为此猜忌本相不成?”
“此事分明是昱国的离间之计,大人到底是当真看不出,还是故意装傻、别有居心?”
那名大臣听完,也是一身冷汗,拱手道:“相爷息怒,是下官想得浅了!”
他只想着,联姻的事情是荣华县主提出,由此可见,不过就是小女儿家爱慕相爷的心思罢了,还真没往这里想。
至于昱国是不是真的有离间之心,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只是叫臣子与他国皇室联姻,好似的确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