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郑氏兄妹,马图到底是见多识广,冀州这种情况,在羌人部落,和凉州地界虽然不广泛,但也有过。
而郑氏兄妹却不同了,得益于郑钧的经营,他们在辽州从没见过这种景象。
这让他俩想起来太爷爷郑经的一句话,这个天下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烂,更糟。
总之,冀州的做派,让他们看清了,他们想从百姓方面获得助力基本是不可能了。
甚至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盼着王瑾来呢!
当王瑾大军的旗帜在冀州飘扬起来的时候。
王瑾同样看到了冀州百姓的凄苦。
饿殍遍野,不再只是一个词汇。
骑在战马上的王瑾,看着路边一个枯黄的草丛中,抱在一起一大一小的母子俩的尸体,拳头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他见过贪婪的世家,见过盘剥百姓的官吏,甚至他本身也是肉食者。
可这种丝毫不留余地的暴行,让他心中杀意炽烈。
冀州世家的行为已经不能用贪婪来形容了,这是动摇家国根基的恶劣之举。
这种骄狂之风,不狠狠地杀下去,后患无穷。
再又走了几十里,一伙儿千余人的流民队伍被先锋探马截停。
一个个满眼恐慌的蹲伏在地,不敢妄动,生怕被砍杀了了事。
毕竟,这个世道,杀良冒功不罕见,又或者拿镣铐枷锁一上,安插个罪名,就要被拉去干苦力,直到累死。
当王瑾看到这支几乎只有青壮的流民队伍,沉默了半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当中谁是领头的!”
一群人恐慌的挤在一起没人敢搭话。
见状,王瑾眉心微微一皱。
几个先锋探马扬起马鞭,甩在几个流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王爷问你们话呢!哑巴了?”
“说话!谁是领头的!”
一个高高的干瘦的汉子见状从人群挤出来,虽然身上瘦的已经没有二两肉了,皮贴着骨头,但是还能看出骨架非常大,想来吃饱喝足也是个壮硕汉子。
“军爷!别打了军爷!我是,我是。”
“妈的,贱骨头!”
汉子刚挤出来还没站稳脸上就挨了两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