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上官清流似是有所觉察,亦是含笑岔过,“皇上称赐予你的玉牌有虎符之效,可于危急之时辖制三品及以下官员,亦可有调动大军之权。且是于鸣儿日后所改换的名姓不甚介怀,皆以你自行定夺便好,仅需回至边关安置妥当传回消息时告知便是。”
莫武闻言瞪大双眼,“那岂不是皇帝老儿允了妹妹至上权责?”
“啪!”莫达重重拍了他头顶一掌,“真真愈发无礼了!”
“那,皇帝怎会如此便信重鸣儿?可会暗中藏了别样心思?”梁青忧心顿起,忙又将众人思绪引至了此处。
骆弈城眸光一转,亦道,“是啊上官兄,虎符之效断非寻常臣子可用,师妹可会需得常遭了暗卫相随左右?”
上官清流笃定启唇,“众位大可安心。虽是未曾得了皇上亲口道来,却是为兄料得无虞。虎符更是需两方共持且严丝合缝匹配无瑕才能成事。”安抚浅笑继而道,“你等自是不明,实则此番皇上欲要令鸣儿假死脱身亦是逼不得已之策。哎。皇族势力仍是有危及皇位之嫌,尤是闲王,纵是屡番不得查得实证,然种种迹象已有所指,却是未防旁的王爷、重臣心生芥蒂,皇上不得不谨慎处置,终是先太子之殇不可再度上演一回了。而近日搜罗的密报,具是各邦君主刺探公子顾名之事,这才使得皇上无奈只得纵了鸣儿离京且是再不复于世人眼中。加之那暗卫营恐亦存了细作,故此才得累加之下有鸣儿此次良机。”
骆弈城则是愁苦道,“哎,愿得天子永不得师妹身世秘隐啊。”
上官清流则是闻之一笑,“骆公子多虑了,除非鸣儿再得了时机面圣,否则顾名仅可为儿郎之躯!”言罢略带出几分犹疑不决之态,支吾道,“鸣儿该是好生思忖如何留书与龙泉,令其无需再行寻你。为兄恐,即便周老国公可以皇上之命喝止,却是他与你之……”
“长兄安心便是。”我不愿多言,却了然此番离别定是此生再不复与龙泉有何牵绊了!纵然早有决断,却是心内尚不得一时全然淡去,故而剜心之痛仍是难耐得很。
小主,
莫达见状忙出声道,“妹妹尚未痊愈,仍需好生将养,否则如何长途劳顿?”
“是啊,使之快快歇着吧,上官兄有何叮嘱告知咱们便是了。”莫山已然起身,眼色示意众人退出房去好令我独处。
梁青最是不愿的,却也知晓此时这般情状他等皆是不得相劝的,唯有使我独自抚平伤痛才最为上佳。无声叹息后便最先迈步出门。
上官清流则是稳坐未动,心内万般不舍,纵是我与龙泉再无情分,却他等皆可相随、相伴我身侧,唯有他独自留于京内同我遥不可见,又无法可解,除去多留一时、多看一眼,毫无他法,一切唯有静待我同魔灵一党大战过后、尘埃落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