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正常情况下，若没有江韵洁自爆的那一幕，他连正眼都不会瞧眼前的袁知化一眼，更不可能出手相救。

但此刻，看到袁知化如此悲惨的模样，又想起江韵洁临死前的那一幕，方均的心中还是有所触动。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袁知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元婴前辈明明救了他，却不发一言，眼神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友好。

方均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了袁知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身形一闪，回到了灵舟之上。

汪亦双看向方均。

“走吧。”方均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汪亦双听到方均的话，二话没说，驱动灵舟继续朝北方疾驰前行。

袁知化惊愕的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

好半天，灵舟已经飞出了那片山脉，下方是一片广袤的平原，绿草如茵，偶尔有几只灵兽在草丛中穿梭嬉戏。

汪亦双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转头问道：

“那人是谁？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你朋友，反而像……像是你的敌人。”

方均本来不愿再提及，但见到汪亦双既然问了，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回答道：

“他是袁向群和江韵洁唯一的儿子，袁知承、袁知玉的弟弟袁知化。”

汪亦双一愣，眼中满是惊讶，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你……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方均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救袁知化，只是想起江韵洁临死前那决绝的样子，实在不忍再看到他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悲惨的死去。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袁知化现在已经是太监。袁家已经彻底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