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猜到了,所以不想跟他死磕。
“陛下,接下来呢。”
张阿难有些看不懂。
太子入了城,然后呢。
李世民道:“接下来,自然是太子监国啊。”
——
宫廷别苑。
李承乾终于到了。
这里庭院还是很大的,临近皇城,是在东宫门附近的大坊。
旁边的坊,便就是曾经的长安讲武堂。
这座别苑,也算是李世民的临时行宫。
所以在修建方面,还算是比较豪华。
“恭迎太子殿下。”
百官朝拜。
毕竟现在李承乾监国,等同于圣人。
“众卿平身。”
对此李承乾没有什么陌生感,毕竟太子监国,可不是第一次。
李世民喜欢游猎,经常出去大半个月,亦或是数月,都是太子监国。
众大臣也很熟悉。
只是场地有所不同而已。
“诸位可知,今日朱雀大街之上,发生了何等悖逆之事?”
李承乾上来就直接发难。
站在大唐的角度,不管怎么说,魏王跟晋王这次袭击,都属于谋逆大罪。
抛开当初在洛阳起兵造反不谈,此次袭击,就是谋逆。
毕竟,李世民可是恢复了他的太子位。
李承乾声如寒铁,目光扫过众人,在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身上稍作停留,“魏王李泰、晋王李治聚众数千,在皇城要道设伏截杀储君,此等行径,当以何罪论处?”
房玄龄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太子一来,就直接要问罪魏王跟晋王。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有些话,又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太子殿下,魏王跟晋王并未在此,此事尚无定论,当谨慎言辞……”
面对李承乾咄咄逼人的目光,房玄龄也只能是先打个马虎眼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魏王跟晋王的事情,那也只能是交给陛下去定夺。
此刻,他们已经得到消息,陛下早就苏醒了,且暗中做了诸多安排。
“谨慎?”李承乾冷笑。
“朱雀大街尸骸未寒,苏定方将军缴获的‘魏’‘晋’将旗犹在,难道要等他们举兵杀入皇宫,诸位才肯相信?”
“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的血尚未干涸,难道还要我重蹈隐太子覆辙?”
房玄龄拱手道:“太子殿下息怒,律法之道,讲究证据确凿。若此时贸然定魏王晋王之罪……”
“证据?”李承乾猛地抽出佩剑,剑尖指向厅外,“苏定方何在!”
铁甲碰撞声由远及近,苏定方怀抱染血的旗帜踏入厅内,旗面“魏”“晋”二字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启禀太子,此乃从敌军手中缴获的将旗”
褚遂良直接开口道:“太子既已有证,为何不直接面奏陛下?”
这是笃定了太子不敢去见陛下。
陛下既然醒来,太子俨敢入宫?
这一进,可就是出不来了。
褚遂良明白,太子这是要把魏王跟晋王先行定罪,可这等事情,褚遂良自然是不答应的。
李承乾冷冷看向褚遂良,道:“等父皇醒来,孤自会禀告父皇,然现在,诸位觉得,这等大事,不应该先行定罪吗。”
这一番话,让褚遂良有些无言以对。
现在大家都知晓陛下已经醒来了,可这话不能说。
怎么说,说陛下假意昏迷,欺骗太子入城?
这等于是坏了陛下的颜面。
太子就是抓着这点,要给魏王晋王定罪。
这里头,涉及到朝廷章程。
大唐的朝廷,并非皇帝一言堂,律法章程,自有秩序。
皇帝的命令都能被门下省驳回。
若是在这朝廷上定了魏王跟晋王的罪,那么后续哪怕是陛下亲自过来,也还是要走流程。
很显然,李承乾就是卡在章程这里。
褚遂良沉声道:“太子殿下,陛下醒来后,定会秉公处置。此刻若太子擅自行刑,恐遭天下非议!”
不管太子怎么说,褚遂良反正是不同意的。
你说陛下没醒,那我就说等陛下醒来。
李承乾淡淡道:“我从未说要擅自行刑!”
“但在父皇来临之前,我要诸位在此定案,魏王李泰、晋王李治犯谋逆大罪,其府邸亲信一律收押,待父皇醒来后定夺!”
“另,晋王李治私自调动金吾卫,暂且革职晋王李治金吾卫大将军之职。”
“诸位,觉得如何?”
长孙无忌闻言不语。
若陛下没醒,他自然是支持,可陛下醒来了,这就完全不同了。
倒是魏征直接站了出来说道:“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