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九人面色一僵,径直倒在地上,随后胸膛渗出血液,浸染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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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的身影在燃烧的寨墙间化作一道青色流光,长歌剑拖曳出的尾焰在夜幕中划出蜿蜒的光痕。
覆盖周身的灵气如同流动的水银,将飞溅的火星隔绝在三尺之外,那些试图靠近的箭矢尚未触及衣角就被震成齑粉。
他每一步踏出都在焦土上留下灵气印记,转瞬间便从木屋杀到了大厅。
沿途倒伏着二十余具尸体,每个人的咽喉或心口都有一点朱砂般的剑痕。
有个使双斧的虬髯大汉勉强架住了第一剑,却被第二剑挑断手筋时才发现,那柄看似柔软的细剑竟能爆发出千斤巨力。
西厢房顶埋伏的弓箭手刚松开弓弦,就看见自己的箭矢被剑气绞成木屑,下一秒冰凉的剑锋已经贴上了他的颈动脉。
最令人胆寒的是那些尚在冲锋的匪徒——他们明明看见同伴如割麦子般倒下,却根本捕捉不到云奕的身影。
偶尔有刀光侥幸劈中那道青影,却像砍进粘稠的胶液般难以寸进。
余下这些攻入寨子里的人都没有修为在身,纵使也有些身手不错的,依旧是寻常武夫的范畴,对于长歌剑来说,每次轻颤都会带起血花,都是一剑而已。
很快,满地尸骸间弥漫着血腥与焦糊味,这些偷袭之人死的死,伤的伤。
黄娟手握短刃,胸口快速的起伏着,身上沾满了血迹,也看不出来是她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云奕的长歌剑滴血不沾,锋利凌冽的剑身,看着让人胆寒。
当他踏过最后具无头尸体时,幸存的寨民们集体后退了三步。
今夜的攻击太过巧合,哪怕是亲眼看见云奕也在砍杀对方,却还是不敢轻易的相信他,甚至于觉得,这些人都是被他引来的。
不同于旁人,黄娟则是早早的注意到云奕手中的长歌剑。
她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如果不是心有顾虑,她定要上去看个仔细。
可就算如此,长歌剑的样子也与记忆中那夜的利刃渐渐契合。
“…”
云奕当然发现了黄娟的目光,他瞥了一眼长歌剑,随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