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听人提起,勾栏瓦舍,青楼花船你也没少去,是也不是啊?”元琢出言打断,悠悠问道。
“是去了不少次。”
坦诚直白的回答惹得元琢连连点头,满意笑道:“你倒是不瞒朕,有什么说什么。”
“臣万不敢欺君!”赵就身体前倾,顺势跪下。
元琢摆摆手,“朕又没问你的罪,跪什么?起来吧。”
“谢皇上。”
“呵呵,有点爱好又不是坏事,你对朕能做到不隐瞒,便是忠了。”元琢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满意的点点头。
一锤定音:“筹粮和护送刘知远进京二事,你还是做得不错的。”
“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赵就仍旧低头看着脚尖,声音平静。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回答,元琢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淡定、从容、波澜不惊。
沉默小一会儿,元琢抬眸看向坐得规规矩矩的赵就,循循善诱般感慨:“能做到分内之事,做好分内之事,已殊为不易,你倒是个实心做事之人。”
虽然赵就心里有数,左耳进右耳出,但表面还是强装出惊喜模样。
正要出声道谢,却听到元琢的声音又响起:“唉,朕要是没记错的话……牧之你是江南人氏吧?”
“皇上您记性真好,臣的老家在江南汴州。”赵就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稍稍思索还是如实回答。
“你觉得江南如何呀?”
又问得莫名其妙,可越是这种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越暗藏危险。赵就眉头略微皱起,犹豫几息之后柔声回道:“古人言: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江南是臣家乡所在,自然是好的。”
“此言深得朕心呐。看来赵爱卿虽然习武,却比不少读书人更懂世间道理。”
称谓的变化往往预示着信号,他立马提高警惕,多留一份心。